父親住院了,不知道是擔憂涇川過度,還是被涇明氣得。
病房門口,涇明和繼母對上了。
繼母身後站著許多龐雜的親戚,有許多人我甚至叫不出來他們的名字,他們或悲或怒都勸阻著涇明不要在此時打擾父親。
涇明身邊隻有一個我,沉默不語。
繼母又是哭得梨花帶雨:【涇明你先回去,你父親現在正在氣頭上不想見你,我再勸勸他。】
【讓開。】涇明往前挪了一步,緊張的火藥味取代了走廊裏消毒水味道,人頭攢動下,涇明竟然有些眾叛親離的感覺。
繼母的眼光突然落到我身上,一把攙住我的胳膊:【涇台,你勸勸你二哥,這個家不能散啊。】
誰說要散了?
可眼見到了這個地步,再鬧下去隻會讓外人看笑話。
【二哥,要不我們先回吧,過幾天再來看老爸。】
涇明深深地看了一眼病房,留下一眾麵麵相覷的親戚不知所措,我待在醫院幫著繼母招待完親戚後,想看看父親究竟如何。
沒想到手剛搭在把手上,就被繼母摁住了:【涇台,你也先回去吧,你父親誰都不想見。】
她的語氣依舊是那般溫柔,甚至有些示弱、懇求,但強硬的手勁告訴我,無論如何都沒法進入這扇門。
這個家似乎一直都在我麵前上演著出皮影戲,現在幕布要被撤下,家人之名下的千絲萬縷正慢慢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