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氣息相纏,沈斯南俯身就要吻下來。
薑晚意偏頭躲過,沈斯南就順勢啃咬她的脖頸鎖骨。
這架勢也不知道是餓了多久。
他的身體滾燙,壓得她動彈不得,薑晚意一邊推他,一邊壓低聲音咬著牙:“沈斯南!放開!”
沈斯南正在興頭上,埋首在她頸間流連,不為所動。
薑晚意狠了狠心,輕聲道:“你不恨我了?對著我還能發情?”
滾燙的身軀霎時僵住。
沈斯南抬眼看她,那神情,就好像她剛剛給了他一個耳光。
他不怒反笑,突然道:“狗仔拍下來的視頻還在我手裏。”
這下換薑晚意僵住了。
他說:“你怕視頻流出去,是不是?我才不信你是擔心陸之瑾那老頭子的麵子。”
沈斯南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把頭抬高,細細打量著她依然緊致漂亮的臉:“你是怕自己還沒複出,先沾上一堆桃色新聞吧?”
薑晚意在結婚前,是個剛剛嶄露頭角的流量小花。
當然是借了陸之瑾的資源。
所以二十歲那年急流勇退,一心一意做陸夫人,她沒什麼怨言。
可是如今靠山沒了,她得為自己的將來籌謀。
薑晚意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你會嗎?”
沈斯南的手用了些力:“薑晚意,想讓別人為你做事,就得用身體做籌碼。你不是最擅長這樣嗎?”
這話其實存了刺痛她的意思。
他盯著她細瓷一樣的臉,想要在這張完美麵具上找到裂痕。
可麵具戴了太久,是會長在臉上的。
她的表情毫無波瀾。
薑晚意想,在陸家的這七年,她大概真的把情緒戒掉了。
何況更難聽的話,她不知在陸瑤瑤那裏聽過了多少。
薑晚意被迫仰臉看了沈斯南半晌,終於服軟似的輕聲道:“別在這兒,行不行?”
換個地方,予取予求。
這個反應卻更讓沈斯南更憤怒。
最動情的時候,他抱著她,一口咬在她肩膀上。
“你覺得在這兒做對不起他?”他嘲諷道,“薑晚意,自欺欺人有意思嗎?你忘了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結束之後。
他將有錄像的手機塞進她手裏,聲音微諷:“你在陸之瑾身上,練得不錯啊?”
薑晚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是說她技術更好了。
她隨口附和了一句:“嗯,確實。”
沈斯南周身氣場卻霎時降至冰點。
薑晚意:“......”
明明是他起的話頭,陰晴不定個什麼勁。
薑晚意把狗仔手機塞進手包裏,卻看到自己的手機上有新的消息。
發件人是薑夫人。薑晚意眼睫顫了顫。
沈斯南立刻捕捉到了。
真難得,還有能撥動她麵具的人。
這個認知讓沈斯南更加煩躁,他扯了扯自己的衣領,冷冷道:“我走了。”
薑晚意沒管他。
薑夫人發來了一條消息,和一個視頻。
“薑家有事找你,十二點之前回來。我不想說第二遍。”
薑晚意點開視頻,指尖開始不住發抖。
瘦弱的中年女傭跪伏在地上,被鞭子打得皮開肉綻,嗚嗚咽咽想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女傭是聾啞人,甚至聽不出,下一鞭會從哪個方向來。
薑晚意顫著手回撥了電話,恨意讓她的牙齒咯咯作響:“我馬上回去。你們也立刻停手,否則,大不了魚死網破。”
薑夫人拖長聲音,不以為然:“魚死網破?就憑你?你男人都死啦。”
薑晚意險些將手機砸了出去。
但她止住了,按斷通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這樣的人,沒有放任情緒的資本。她從小就知道的。
薑晚意整理好頭發,從洗手間出來,思索著怎麼避開糾纏的陸家人,還有館外蹲守的記者,立刻回到薑宅去。
走出門,她就看到沈斯南靠牆站著,指尖夾著燃燒的煙。
事後煙。
薑晚意從來沒有這樣感謝過他這個習慣。
她看向沈斯南:“幫個忙,載我去薑宅。”
沈斯南懶懶抬眼看她:“剛剛的酬勞隻能換視頻。你還要?”
薑晚意閉了閉眼。她現在沒時間和他糾纏。
她拿出手機開始翻聯係人,找到了陸然的名字。
陸之瑾的長子,陸瑤瑤的哥哥。比她還大幾歲,但按道理,他該叫她一聲小媽。
整個陸家,也就陸然勉強算是沒有與她交惡。按陸然的脾性,應該也會幫她避開記者。
沈斯南看到“陸然”兩個字,眼中戾氣橫生,一把搶過她的手機。
他冷冷道:“你是真不挑食。跟我走。”
薑晚意惦記著薑宅的事,一時沒過腦子:“你還能來?”
“罵誰呢?”沈斯南冷嗤一聲把煙掐斷,轉身邁開長腿,“報酬在車裏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