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我的提醒,陸林的作息又變得很不規律,一日三餐都是外賣解決,沒過幾天他的胃病便犯了。
陸林疼得抽搐,翻箱倒櫃也沒找到藥。
【程澄,藥呢?】
痛了才想起我?
可惜,我已經死了。
我蹲在沙發邊,看陸林的臉色一點點慘白,滿心嘲諷,怎麼這個時候不去找你的小情人呢?
見我始終沒有回複他的消息,陸林打了好幾個電話,都無法接通。
【程澄,你鬧夠了沒有?】
【在外麵玩了這麼多天,也該回家了吧。】
【你能不能懂點事?】
陸林忍著劇痛,在手機上一頓輸出。
如果換作其他人,在自己愛人杳無音信的第二天,會慌亂地報警,找遍一切他可能出現的地方,而陸林,卻小心眼地以為我在耍脾氣,發出的所有話都是質問。
更諷刺的事,在解剖屍體時,他沒發現那是與他朝夕相處了十年的我。
沒得到我的回應,陸林聯係了我的朋友,問他們有沒有見過我,得到的都是否定的答案。
“對了,程澄的病有沒有好點?那天和她打電話,她說在醫院。”秦昭研問。
“他生病了?”陸林有一瞬驚訝。
“你不知道?她住了三天院,是誰在照顧她?”
那幾天我精神狀態很差,經常惡心想吐,我想讓陸林陪我去醫院,他卻說我是在家閑出病了,沒事不要找他。
沒辦法,我隻好自己打車去醫院。
掛號的時候,正好接到秦昭研的電話,聽說我生病,正在省外出差的他,急得要買票回來。
我隻好對他說,陸林在照顧我,讓他不要擔心。
我的謊言,在此刻被拆穿。
秦昭研再一次問,“陸林,程澄住院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裏?”
陸林呼吸一滯,半天才說出三個字,“在加班。”
說完便慌忙掛了電話。
他又給我發消息。
【你生病了為什麼不對我說?是因為這個和我鬧脾氣嗎?】
【我每天上班很忙,沒注意到你的身體狀況,你直接和我說就好。】
嗬嗬,是我沒說麼?
明明是你對我的求助充耳不聞,一點一點將我的愛意碾碎,扔進塵埃裏,反倒怪起我來了?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如此自我中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