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酒大會?”
林寧詫異的看向周書怡,他今日隻是聽周書怡說過晚上要約他出去。
沒想到是去參加詩酒大會?
“是啊。”周書怡嬉笑著抱住林寧的手臂。
當初她看上林寧就是因為他才華橫溢。
“聽說春意樓上這次可是請了江南第一才子唐寅來做客,到時候你們對上兩句詩,讓那個外地人開開眼。”
唐寅這個人,林寧聽說過。
三歲會背詩,五歲能吟唱,十歲的詩詞造詣已經讓不少才子汗顏。
如今風華正茂,在詩詞的造詣上無人能出其右。
林寧嘴角扯了扯。
讓他和唐寅比詩詞,還要讓唐寅開開眼......
林寧隻求自己不丟臉就夠了。
“對了,今日春意樓裏帶不了多餘的侍衛哦。”周書怡說道,“人太多了。”
有唐寅出場,那人必不可能少。
不管是風雅的才子還是附庸風雅的草包,都不會放過一睹這江南第一才子風貌的機會。
林寧看向杏子和陳東。
以往這種場合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杏子。
但現在把陳東一個人留在府上他又不放心。
“陳東,一會兒你隨我去,杏子就留在別院等我們回來。”
“好。”杏子微微欠身。
陳東沒有說話,他清楚得很,林寧隻是防著他泄露消息。
......…
春意樓,如果隻聽名字或許會會錯意。
春風拂麵吹滿地,意蘊映心照江州。
這是春意樓的門楣牌匾。
自從這樓搭建之後就一直是文人騷客聚集之地,跟那怡紅春院可完全不一樣。
所以喜歡上春意樓的一般都看不起去怡紅院的人。
春意樓雖然也有薄紗姑娘,但人家都隻是賣藝。
就像那如今的頭牌江洛璃,便是一手琵琶曲走遍天下。
不知道有多少騷客為了聽她一曲琵琶音而專程來江州城。
近期江州城林家與周家聯姻在即,這等大喜事臨近,春意樓為了慶祝,特意在今夜舉辦詩酒大會。
據說邀請了江洛璃與唐寅同台演出。
此等盛況的結果,便是這二十四橋明月街被堵的水泄不通。
“江洛璃和唐寅的影響力這麼大嗎?”
陳東這算是第一次從林府出來。
此前三年他每日都在楊平的壓迫下混飯吃,哪裏有空閑出門晃悠。
江州城雖然不是皇城首都,但作為江南水鄉裏最富庶的城池之一,文藝江州的名號還是很響亮的。
如今再加上春意樓打造出來的江洛璃。
江州城正在源源不斷吸引文人旅居。
“二十四橋明月街......”街口,陳東看著這個如同疾風勁草般寫出來的字體,心中對朝廷有了一絲了解。
看來是一個重文的時代。
文藝相當繁盛。
他跟在林寧和周書怡身後,與李峰肩並著肩。
怪不得李峰會處於沒人用的狀態。
重文輕武,武將的地位很低的。
犯了錯,罷了就罷了。
進入了街裏,四處張燈結彩,霓虹滿夜。
一時間陳東還有些恍惚。
若不是身邊還有糖人雜耍等手藝人,他都以為回到了二十一世紀。
這裏麵相當擁擠,四人好不容易來到了看似宮殿的一處樓前。
橫著的匾額上,正體刻著三個大字。
“春意樓。”
“各位客官,樓裏已然滿座,還請在外圍院落落座。”
“詩酒大會每一次出品都會有專人抄送出來供各位評鑒,為表誠意,春意樓給所有外院落座的客人送上陳年女兒紅一盅!”
春意樓的入口處,幾名長衫打扮的青年微笑著引導前來的客人。
他們的長衫上也印著春意樓的標識。
“哎,周家大小姐和林大少爺來了,快,裏麵請~”右側門童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林寧和周書怡。
陳東和李峰作為侍衛也可跟隨進入,隻是在裏麵他倆是沒有座位的。
“竟然連門童跑堂都是如此裝束......”
陳東好奇的瞅了瞅。
“嗤,”就在這時,一名黑色春山衣的青年在陳東身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怎麼這麼沒見過世麵也好意思進來啊。”
“這大家族的侍衛呐,可真好混。”
陳東眉頭微皺,這人一番話,不僅貶了他,也順道點了點林家。
在這江州城敢這麼說話的可不多。
果然,林寧臉色一冷,“白羽庭,此處可是春意樓,莫要辱了雅客的身份。”
周書怡見這白羽庭敢當著林寧的麵點林家,於是也開口幫道,“今日的主角可是江南第一才子唐寅,在大家都穿淺色衣衫之時,你這黑色有點過了吧。”
“我這可是黑金絲綢,江州城獨此一件。”白羽庭笑道,“這不正表明我白家對春意樓和唐寅的敬意嗎?”
這番話一說,讓林寧和周書怡臉上都掛上了寒霜。
春意樓此番不就是為了給林周兩家聯姻作賀嗎?
白羽庭這分明是在拉林寧的臉。
“好你個白羽庭。”周書怡咬著牙,正要上前與白羽庭理論,卻被一隻手攔了下來。
林寧正了正衣冠,與其在這裏與白羽庭理論,還不如倒時詩酒大會讓他狼狽出局。
白羽庭也是個對自己極為自負的人。
他從頭到尾都不承認林寧是江州城第一才子。
“你想當主角,也得有當主角的實力。”林寧一手拉著周書怡與白羽庭錯身而過往樓上走去。
陳東緊跟上去,隻是眼睛看向了隱秘的角落。
“哼,不自量力。”白羽庭看到林寧四人都上了樓,嘴角扯出一抹詭譎的弧度。
隨後,在角落裏,同樣一習黑衣的少年搖晃著紙扇走了出來。
“寅兄,你看如何?”
白羽庭笑著說道。
“前麵兩人倒是不足為懼。”唐寅眯著眼看向樓梯,“那跟在後麵的粗麻布衣的家夥竟然注意到我。”
“那隻是湊巧。”白羽庭毫不在意的擺擺手,“今晚上,能否讓這林寧顏麵掃地,就倚仗寅兄了。”
這白羽庭竟然和唐寅搭上了線。
“那是自然。”唐寅微微點頭,他自己都沒想到在這江州城竟然還能遇到相識的人。
而且他不需要刻意做什麼。
在詩詞方麵,他已經贏過了無數次,唐寅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能在詩詞造詣上打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