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個晚上,我靠在床邊不斷幹嘔著,直到胃酸都出來了。
結果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四周都是白色的牆壁,我忽然意識到了這裏是醫院。
坐在我床邊的是房東,她數著錢包的餘額,聲音一高一低。
“你醒了?你住院的錢都是我給的!什麼時候還錢!”
我後知後覺,聽完了醫生的話之後我才知道,我不僅因為作息得了胃癌,甚至還流產了。
原來是那一天晚上懷了他的孩子。
“真不檢點···”
房東嘴很毒,但是她給我拖欠了幾天房租,還給我把醫院的錢給交了。
醫生說我的胃病越來越嚴重,盡早治療。
房東說,讓我拖欠房租可以,但是照顧好自己的胃,她女兒就是胃癌去世的。
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了房東還錢去了,想要再和隔壁那個女孩兒去酒吧的時候,她被人綁架了,據說需要三千萬。。
我拿不出錢,最後求著房東給我借錢,可是她不同意,甚至差點把我趕走。
別無他法之後,我給傅言涼打了電話,這筆數目對他而言隻是個小數字,但是我放下了自己的麵子。
但是他說,“我不用你還錢,但是兩天後的婚禮,你必須來。”
我的心一緊,忍著痛意答應了。
我把燦燦贖回來了,那天晚上她跟我哭了很久,說了很多自己的遭遇,最後在我家睡著了。
但是她跑了,在我救到她的第二天,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還順便偷走了我的身份證。
我把剩下的錢和那枚訂婚戒指裝進了鐵盒,然後去補辦了身份證。
兩天後,一場盛大的京城婚禮舉行了,到處都是鮮花和祝福,還有嶽婉清最喜歡的紫羅蘭。
全京城的媒體都在拍著這一對新人,但是輿論的風向不是傅言涼有多渣,而是我有多麼不珍惜他。
我坐在角落裏,看著這一對新人,嶽婉清的戒指有一顆藍寶石。
傅言涼站在高台之上俯視著萬物,眼睛死死地看著那個主持人。
“哎!讓我們來聽聽各位對傅爺及其太太的祝福!”
我的頭皮一麻,看著那個主持人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他虛偽地把話筒放在了我的麵前,堅持讓我說兩句。
我推脫不開,同時看見了嶽婉清站在那高台之上一副幸福的模樣,她在說,請。
我的喉嚨哽咽著,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祝福著他們。
“祝二位,新婚快樂。”
那個我曾經喜歡的少年,在這一刻娶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