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非凡,不該予我。」
我探頭一看,連忙在衣袖中摸索,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木盒。
「確實送錯了,這個才是兄長的。」
我小心翼翼地收回裝玉簪的木盒,全然不見沈知言有些微妙的臉色。
另一個盒子裏是一把題字折扇,出自名家之手,千金難求。
「兄長不是喜歡這位先生的字嗎,怎麼這副表情?」
他被我飛快的動作打了個措手不及,臉上有些驚訝和悵然。
「那玉簪,你可是要自己留著戴?」
上鉤了吧,還說心裏沒我!
我眼眸一轉,連連擺手。
「那玉簪是男子樣式,我帶它作甚?」
見他欲言又止,我刻意繞開了話題,轉而告辭。
接下來一旬,我忙的腳不沾地。
明麵上手持金牌,搜捕暗探一網打盡。
暗地裏,借著搜捕之名探查京中各方勢力。
諸事繁雜,我好不容易偷了半日閑去尋兄長,卻也撲了個空。
他又去城中施藥了。
兄長十歲時偶然接觸岐黃之術,被沈成以旁門左道為由禁止,還是我鼓勵他才學的。
他每月兩次去城中義診施藥,風雨無阻,如今也堅持十二年了。
路口,書著「醫」字的大旗迎風招展。
隊伍盡頭,兄長正把脈開方。
「甘草沒有了,我馬上去取。」
抓藥的小童拍拍腦袋跑進了身後的藥鋪。
眼見兄長放下筆起身,我閃身擠了進去。
「……連翹、黃芩。」
我擼起袖子,念叨著藥方將藥抓好遞出。
「如意?」
兄長挑了挑眉,很是意外。
我衝他眨眨眼,手下動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