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狄、戎二部來犯邊關,被我親率五萬兵馬,打退回了草原。
狄部上降書求和,將唯一的公主圖婭送入京中和親,而戎部卻賊心不死,一路派遣暗探混入城中。
我早早發現此事,上報陛下,卻隻得了四字批複。
「何足掛齒?」
「陛下真是這麼回複將軍的?」
我的親兵日華看著滿臉氣悶的我,十分驚詫。
陛下近年來耽於享樂、好大喜功,行事越發荒唐。
自以為國力強盛就全然不把邊陲小國和部落放在眼裏。
我深深歎了一口氣。
翌日,更令人惱火的消息傳來。
陛下將圖婭賜婚給了我兄長沈知言。
得到消息時,我正在酒樓與將士宴飲,失手捏碎了一隻酒盞。
「陛下這是何意,世子品貌家世,比皇子都搶手些,這敗軍之女,怎麼配得上?」
眾將皆是侯府一係,自然多有不平。
我幹了半壇子酒,率先離席。
「來人,備車。」
申時三刻,我在官署外等到了沈知言。
他一身緋色官服,身姿修長挺拔。
不疾不徐拾階而下,一路走到車前。
他才掀了簾子進來,就被我撲了個滿懷。
「兄長~」
我軟了嗓音靠在他肩頭,語氣憋悶又委屈。
他紅了臉,伸手扳正我的身子,敏銳察覺到了什麼。
「如意,你喝酒了?」
我乖乖點頭,醉眼朦朧地歪頭看他,語氣含了些哭腔。
「兄長要成婚,不要如意了。」
他抽出軟枕墊在我身後,給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賜婚草率,我會上奏向陛下推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