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著鳳冠霞帔,立於堂中嫣然一笑。
為首的暗探滿麵驚駭,不自覺退後一步。
「沈如意!你怎麼會在這?」
「鎮北侯府是我家,我不在這在哪兒?」
我把玩著手中短箭,話鋒一轉。
「你們戎部跟了一路,真當本將軍好糊弄不成?」
見身份暴露,那人臉色青白,抽刀便要自刎。
「鐺!」
方才還在我手中的短箭此時已脫手而出,釘穿了他持刀的手掌。
他掌心開出一個血洞,正猙獰著呼痛。
我偏頭,瞧見身後的沈知言微微皺眉,似是有些不適,馬上擺擺手。
兩個親兵會意,徑直將人拖了出去,空留一地血痕。
「沈,沈將軍,今日不是世子和狄部落公主的婚宴嗎,你為何在此?」
剛才大氣不敢喘一下的百官緩過勁來,立刻跳出來對我指指點點。
親兵日華亮了亮手中金牌。
「我家將軍奉旨捉拿戎部暗探,爾等有何異議?」
眾人默默無聲。
偏偏禮部的老頑固好像看不懂形勢,指著我鼻子硬要論個高低。
「世子乃將軍兄長,將軍怎可假扮新娘,著實荒謬……」
我掏出短匕,擦著他鞋尖紮入地上。
那人瞬間收聲,堪堪沒有跌坐在地,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如意,不可無禮。」
一直作壁上觀的鎮北侯不輕不重的斥了我一聲。
我這位義父慣會唱紅臉。
心下腹誹,我麵上敷衍地一拱手,就算賠過不是了。
懶得理會眾人,我借口審問暗探脫身。
從天牢出來後,已至深夜,我坐在車中,想起了一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