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妃,和太子互相折磨了近三年。
他帶著別人出現在我的麵前,我攥著太子妃的位置不肯鬆手。
他是太子,我是盛京第一嫡女,我們都握著彼此的死穴,誰也不肯先示弱。
我的生辰宴上,顧硯洲的白月光回來了。
她盈盈一笑,顧硯洲就要將她納為側妃。
“我,徐婉婉,隻做妻,不可為妾。”
顧硯洲聞言一笑,應了:“可,不過廢了太子妃而已。”
話音剛落,眾人紛紛跪倒在地,自請跟我離宮。
顧硯洲臉色劇變。
我坐在主位上輕笑:“這東宮,向來隻有我說了算。”
顧硯洲轉身看向我,聲音冷了下來:“本宮竟不知太子妃有如此大的本事,竟敢勾結眾人忤逆本宮。”
我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他又指向跪倒一片的眾人:“看來這些年是本宮對你們太好了,讓你們分不清究竟誰才是你們的主人。”
眾人沉默不語,整個東宮死一樣的沉寂。
顧硯洲氣急敗壞得將一旁的花瓶砸在地上:“你們竟敢威脅本宮,你們都該死。”
他這副樣子,早已沒了風度,更是失了體麵。
我冷冷開口:“想來是太子這些年坐在這個位置上太舒服了,讓太子忘了當初是靠誰才登上這個位置。”
“太子既然想廢了我,那臣妾便多說兩句,當初是溫家助你登上這太子之位,既然我溫家能將你送上太子之位,那麼其他人,也同樣可以。”
顧硯洲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你威脅本宮?”
眾人將顧硯洲拉開,我咳嗽了幾聲,緩過來之後看了他一眼:“太子身體不適,糊塗了,傳太醫。”
說完揚長而去。
隔日起,顧硯洲便破格封徐婉婉為側妃。
他說:“本宮無法給你太子妃之位,但本宮會給你體麵。”
他也做到了。
自徐婉婉進東宮之日起,流水一樣的金銀首飾、他國貢品搬進了她的寢宮。
徐婉婉想家,他便每月陪她回府住上幾日。
她懶得走動,顧硯洲便準許她不用向我請安。
我在池邊喂魚,細數著丫鬟清韻細數過去一個月裏,顧硯洲為了徐婉婉,壞了多少規矩。
清韻的語氣透露著不滿:“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東宮已經姓徐了。”
見她一臉憤恨的樣子,我忍不住笑出了聲:“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你別氣壞了自己,顧硯洲的注意力全在徐婉婉那裏,我帶你出宮回家看看好不好?”
清韻聽到後一臉歡喜:“那我這就回院子收拾。”
我看著清韻歡脫的背影,有些羨慕。
我也曾被家人寵的不諳世事。
顧硯洲來求親之時,我以為他是真心喜歡我的,我以為我可以一輩子與世無爭的做他的王妃。
可原來,他一早就看中了我父兄的兵權,他要太子之位,父兄便率軍為他保駕護航。
或許,他從未愛過我。
他愛的,隻是我父兄的兵權而已。
太子妃回府,自然是驚動了盛京的百姓。
“微臣參見太子妃。”
我連忙扶住兄長的手臂:“大哥不必多禮。”
“禮不可廢。”
我陷入沉思,原來不知不覺,我們的身份已經變了。
兄長見我如此,摸了摸我的頭:“不開心?”
“沒有。”我連忙反駁。
“好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開不開心我還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