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自己的房子,隻能回爺爺的老家。
爺爺不在了,家裏冷冷清清,隻有大黃每天汪汪叫,在我輪椅邊轉圈時,家裏才算有點動靜。
幾天後,我在手機上刷到,手機上刷到,有狗仔拍到顧悠悠和鬱南風在商場裏逛街,地下車庫親密身體接觸。
男頂流和女新晉小花的緋聞,直逼熱搜第一。
下麵有猜測的,有祝福的,也有不看好的。
我卻看著網頁上,他倆的第一張照片發呆。
那家人氣極旺的女裝店,我也曾陪著顧悠悠去過。
在我雙腿被廢,剛出院時。
那時,顧悠悠雖然以綜藝節目第一名高調出道。可簽進經紀公司她才發現,公司簽她隻是為了享受那款綜藝帶來的流量和話題度。
她不是科班出身,背後沒有資源。
光憑甜美的長相,演藝這條路根本走不遠。
公司看出了這一點,給到她的資源都不溫不火。眼看著就要消耗完綜藝帶來的熱度,顧悠悠急了。
那段日子她心情極差,回家又晚,有時滿身酒氣。
恰逢我工作很忙,一直在加班趕項目,本想忙完這一陣,再找時間跟顧悠悠聊聊。
卻沒想到一天深夜,我接到了她哭著壓低聲音打來的電話:“大叔救救我,他們要我陪他們喝酒!還要我......”
連著加班兩天兩夜的我,一聽就炸了。
問明她在哪兒,轉身就要走。
“同事都在拚命加班,怎麼就你不行?”主管聲音在背後響起,“出了這個門,就別再回來!”
我走得頭也不回。
這份工作、這個項目我都萬份珍惜,也知道勝利在即。
可世界上任何東西,在我心中都比不上顧悠悠的安危。
我順著她說的地址,找到了那家會所。
衝進去時,我已經被保鏢打得傷痕累累。
包廂中,顧悠悠穿著清涼,被人強勾著脖頸,坐在有名的京圈公子爺身邊。
她滿臉是淚,端著酒杯的手指劇烈顫抖,卻小心翼翼不敢讓一滴酒灑在公子爺身上。
我喘著粗氣:“怎麼才肯放過她?”
公子爺笑了,“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世間哪有這麼好的事?”
他踩著腳下一箱烈酒,“喝完,就放她走。”
顧悠悠小臉煞白,“我......我喝不了。”
我知道多說無益,自己拎起了酒瓶,“我喝。”
一瓶,又一瓶,意識漸漸模糊,胃裏針紮一樣痛。
眼看著酒見了底,我整準備再接再厲。
一悶棍敲在我腿彎,我噗通跪在地上。
膝蓋一陣劇痛。
下一悶棍,直接打在我後腦。
失去意識前一刻,我聽到顧悠悠的尖叫聲。
京圈公子爺說到做到,他確實放了顧悠悠走。
卻留下了我。
他揮舞棒球棒,一下一下,敲碎了我的膝蓋骨。
發泄完怒氣,他扔下染血的球棒,用手下遞過來的法國礦泉水衝洗幹淨手指,“她要的資源我會給她,就當是你這雙腿的補償。”
我痛得再次暈了過去。
顧悠悠扶著渾身是血的我,艱難地離開了會所。
走出半條街,她才跌坐在地,嚎啕大哭著撥通報警電話。
等待警察和120來的間歇,顧悠悠把我抱在懷裏,抽噎著:“大叔,我十九歲了。等我二十歲,我跟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