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打算同歸於盡時,一個黑影突然出現擋在我前麵,和那些殺手糾纏在一起。
意識模糊之際,我似乎看見那黑影背後的兩隻狐狸尾巴高高揚起。
再次醒來,我靠在一棵大樹下,周邊靜悄悄的。
手邊躺著幾個儲物袋。
裏麵全是靈石和護身法器。
同我放在逢溪山上的一模一樣。
7
再次見到雲昶和東方琴是在迷霧森林。
黑夜的迷霧森林什麼妖魔鬼怪都有,隻有傻子才會在晚上行動。
靠,還真的有傻子。
我屏息藏在大樹繁茂的樹葉中,看著東方琴慌不擇路地往我這邊跑。
她身後跟著一隻虯龍獸。
虯龍獸棲息在迷霧森林深處,能改變靈根的龍血藤就長在虯龍獸老巢附近。
顯然她和雲昶已經拿到了龍血藤,不然不會這麼被追趕。
我正興致勃勃地看戲呢,結果這人好死不死就摔在我藏的樹下,我一低頭就跟她大眼瞪小眼。
糟糕。
我反應迅速地跳下來,大樹應聲而倒。
這邊的動靜迅速吸引了虯龍獸,也不知她剛才做了什麼手腳,那虯龍獸就逮著我一人殺。
我咬著牙跟它搏鬥,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件件破裂。
靈力耗盡之際,身後伸出一手幫我扛下虯龍獸的一擊中。
我跪在地上看雲昶鐵青著臉將虯龍獸往死裏打。
嘴角剛泛起笑意,胸腔突然劇痛。
哇地一下吐出幾大口鮮血。
剛才躺在地上裝死的東方琴就站在我身後一臉挑釁地看著我。
突然她臉色一變,立馬倒了下來,嘴角還溢出血絲。
期期艾艾地喊:“雲昶,我好疼,你快救救我。”
原本向我而來的腳步聲一停,繼而換了個方向。
我看著她窩在雲昶懷裏偷笑,看著雲昶深深看了我一眼後毫不猶豫地抱起她從我眼前經過。
“救我”。
我抓住雲昶的衣裳下擺無聲地說著,月白色的衣袍染上臟汙的血跡。
下一瞬,手指落空,身邊空無一人。
8
好痛。
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燒了一樣痛。
我難受得哭了出來。
有人將我抱了起來,先是用手擦去我臉上的淚,再輕輕撫摸著我的鬢角。
“父親......”
我喃喃叫著。
小時候生病,父親總是這樣把我抱在懷裏摸著我的鬢角哄我。
我忍不住嚎啕大哭,像是要把這些日子的委屈全哭出來一樣。
等我恢複意識時,已經不在迷霧森林了。
身上的傷勢也好了七七八八。
最重要的是,體內多了一股不屬於我但又萬分熟悉的靈力。
一隻兩尾的少年赤狐獸人正在溪邊踩水玩。
見我醒了,急急跑過來蹲在我麵前一臉興奮。
“姐姐你終於醒啦。”
我盯著他狐狸耳朵尖尖的那抹白,問:“你和雲昶是什麼關係?”
少年歪著頭疑惑:“雲昶是誰?”接著便恍然大悟:“姐姐是說救你的人?”
“不是你救我的嗎?”
他搖頭:“不是,我來的時候你就已經躺在這裏了。”
我垂下眼不說話。
如果不是他,那救我的人是誰顯而易見。
可是我不明白,他既然狠心舍棄了我,那又為何要救我。
但當務之急並不是這個,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