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肆,人很多。
況且,李雲方才說話聲音中氣十足,怕是連酒肆外的人都聽見。
徐芳芳確實對那王巡之有想法,生怕被李雲這麼說出來,連忙矢口否認。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少誣陷我和巡之哥哥,我們很清白!”
“嗬嗬,你是清白的?你清白能放著好端端的世子妃嬪不做主動?要求和離?”
“我李王府,哪裏不比和離好?”
李雲此話一出,百姓們紛紛質疑起徐芳芳來。
“李世子說的是啊,這徐小姐,怕不是真跟郡守家公子有染?!”
“我看是,若非與他人有染,她怎麼會放著富貴的王府不要?主動要求和離呢?”
“這李世子,雖說好玩些,但家世及模樣,都是無可挑剔啊!”
徐芳芳支支吾吾,臉色無比難看。
她總不能說,她是因李王式微,從此沒有利用價值,才要求跟李雲和離吧?
“賤婦,當著本世子的麵,你還為其他男子打抱不平,果真是沒爹教導啊!”
“真以為本世子多稀罕你呢?”
“本世子隻是美人兒看得多,偶爾看一看你這等要容貌沒容貌,要身段沒身段的清湯小菜!”
“你竟不知天高地厚,自視甚高。”
李雲把徐芳芳貶低得一文不值,旁邊的人亦唏噓不已。
誰不知道,李王府的正牌世子妃,乃是大乾第一才女,第一個女將軍施子雪呢!
李雲說,看膩絕世美女,那是真沒托大。
此時此刻,李雲若有所思。
這徐芳芳姐弟和郡守之子私交甚篤。
況且,他們一直與他不對付。
李雲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家聯姻。
他想了下,當場嘲諷起王巡之和徐芳芳來,“你徐芳芳一個下堂婦,還想做郡太守家的兒媳婦?”
“你有沒有問過王巡之啊?他有沒有那麼饑.渴,連一雙破鞋都要啊?真是好笑!”
“你......你。”徐芳芳被李雲氣到渾身發抖,四下張望一番,她拿起鄰桌的酒壺,往李雲腦袋上砸來。
李雲腦袋一歪,輕鬆躲開她這一酒壺,“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
“你分明是嫉妒王兄,你嫉妒他文采比你出眾。”徐耀祖為自家姐姐和王巡之找補。
李雲卻負手冷哼,“那是本世子不屑於你們比較,要不然有你們什麼事啊?”
“好,你最好記住這句話。”徐耀祖狠狠瞪李雲一眼。
徐芳芳無比氣憤地逐客,“你給我滾,這是我家的酒肆!往後,我家酒肆都不歡迎你!”
李雲好喝好玩,徐芳芳以為不讓李雲來自家酒肆喝酒,他會懊悔不已。
實際上,李雲才不在意她家這點酒。
“不來就不來,沒有本世子勤來喝酒。你以為你家這酒肆,還能開得下去?”
徐家酒肆的酒,味道一般要價死貴。
哪怕有錢人,隻要不是傻子,都很少來買徐芳芳家的酒。
李雲將徐芳芳姐弟羞辱個遍,包括王巡之都給離間一二,才放心離去。
離開酒肆前,李雲特地回頭看一眼。
這一眼,幽冷深沉。
徐家掌管著整個伯南郡的酒肆生意,就敢跟他叫板?
看來,要盡快斷掉他們桀驁的資本。
自打李雲穿越至此,隻顧著暗地裏提升實力。
現在,該嚴打一下伯南郡各方勢力才是。
這伯南郡,看似是他爹李重武的封地。
實際上,勢力盤根錯節。
除郡太守、州牧等官員,還有幾大家族。
例如鹽商、製糖賣糖的、造紙的,及徐家這一支開酒肆的。
如今,李王府式微。
伯南郡郡太守肯定第一個急著回收掌管整個伯南郡的權利,更會第一個不將李王府放在眼裏。
其他人皆是如此,不會將沒有實權的李重武放在眼裏!
李王府現今是四下皆敵非友,李雲得想個辦法,先跟這些家夥抗衡。
這多虧文帝一直以來捧殺他。
今日,他羞辱徐芳芳和王巡之,都不會有人覺得太古怪。
路人眼裏,他這一直都是紈絝又蠻橫的存在!
李雲能打著,他是文帝親侄兒的名頭,跟徐芳芳,王巡之等人較量較量。
他這麼盤算著之際,隻覺麵前一陣香風拂過,手上有柔.軟觸感。
李雲低頭,隻見一雙軟若無骨的白淨雙手握住他。
“夫君,你可安否?”施子雪略微擔憂的聲音響起。
居然是她過來?他對她那麼差,她居然還關心他?
李雲心裏一痛,臉上卻麵無表情。
“你跟過來幹什麼?”
“小桃說,有人對你不敬......”施子雪還不是怕李雲被欺負,趕過來為李雲做主。
昔日,那徐芳芳嬌縱跋扈,總將李雲戲耍愚弄。
施子雪以世子正妃身份,嚴懲過徐芳芳,不允許她再對李雲不敬。
可惜,那時李雲,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還幫著徐芳芳,傷施子雪的心。
“酒都沒得喝,回府吧。”李雲雖沒給施子雪好臉色,但到底不再對她說些戳心窩子的話!
施子雪輕聲道好,跟在李雲身側,滿眼都是李雲。
怕他受欺負不告訴她,愣是把他從上到下打量個遍!
李雲自然感受到施子雪的目光落在身上。
他硬是裝沒發現。
二人走在路上,忽然有一輛馬車,旁若無人快速奔走在道路,全然不顧大乾的交通規矩。
施子雪沒發現危險接近,李雲眼看那馬車要撞向他和施子雪。
他立刻伸出手,一手拉住施子雪的皓腕,一手扶住她的細軟腰肢,腳尖一點。
二人身形轉向一邊,馬車擦著他二人堪堪擦過去,甚至有馬車帶起的風,刮得李雲腦後長發紛飛。
施子雪第一次與李雲這般近距離接觸,讓她一時間慌神。
李雲無比慍怒地放開她,朝著那馬車怒斥,“何人如此大膽?!差點把本世子給撞到,還不滾下來認錯?”
大乾有初始的交通法,比如說,進出城的馬車靠道路右邊行駛。
這駕馬車卻大咧咧在道路中央奔走。
是以,李雲如此惱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