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已經有兩個人在比試,我看不懂他們的武功,隻能看看誰受的傷多,以此來判斷誰會贏。
“那個藍衣公子要輸了。”我有些失望,畢竟藍衣公子麵容清秀,可比對麵那滿口葷話的男子好了不少,可惜武力著實不佳。
墨淵聞言,轉過頭瞥了我一眼,麵上沒什麼表情,眼裏隱含笑意。
我腦子裏卻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來:墨淵倒是比那擂台上的公子好看多了,他打架應該也很厲害。
鬼使神差地冒出了句:“墨淵,你上去試試吧?”
頭被猛敲了幾下,疼得我眼中都蓄了幾滴淚,欲落不落。
不去就不去,下手這麼重,等回了山裏,我要給你的山雞裏摻沙子!
正腹謗著,頭上又多了一隻手,輕輕地揉了幾下。
“想看我打敗那個黑衣男子?”
不顧頭上的隱痛,我猛點了下頭,心裏確實好奇墨淵功法如何。
墨淵一躍到了擂台上。場上已經宣布黑衣男子的勝利,他的到來引起了人群的喧鬧。
我正聚精會神看著,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回過頭,正是鄰房的紅衣女子。
一番交談,原來這位姑娘叫君怡,與她同行的是她的師兄兼道侶。他們師從青雲宗,此次下山是為了捉妖曆練。
“誒,樂姑娘,”君怡突然指著台上的墨淵,“那位不是你兄長吧?”
“......”她是怎麼知道的?
君怡狡黠地眨了眨眼,湊近我耳邊,小聲道:“你們是一對吧?是因為家中父母不肯,偷偷跑出來的嗎?”
這都......什麼跟什麼?
君怡又道:“看你們舉止親昵,花銷又低,想來是私奔時盤纏沒帶夠?”
“什麼......”私奔?
“悅曦。”墨淵揪住我的衣領,把我拽到了他跟前,幾個跨步拉著我離開了人群。
“等等,我還沒跟君姑娘告別呢!”我掙紮了幾下,想到君怡就住隔壁,晚些可以再去道歉,索性便不掙了。
回頭看了看,君怡已經回到了她的師兄身邊,台上也已經開始了新的比試。我仔細瞧了瞧,此次勝利的竟然是那位藍衣公子!
心裏不由詫異,剛想轉身問問墨淵,可又有些賭氣。
便由著他將我倒拉著帶進了不遠處的一家飯館。
誘人的飯香飄進我的鼻子,這才有了些餓意,站了一上午的腿也感受到了些酸痛。
“墨淵,你是不是討厭君姑娘?”
“嗯。”
“為什麼?”
墨淵斜了我一眼,給了我一個白癡的眼神:“她是捉妖人,本君是妖。”
“可你也沒做壞事啊,她也沒來捉你。”
“防人之心不可無懂不懂。”墨淵似乎有些生氣,用筷子敲了下我的頭,“吃飯不準說話!”
“......”你自己不還是說話。
“......為什麼後來那藍衣公子贏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他贏了你嗎?”
“本君怎麼可能會輸。”墨淵頗有些驕傲地放下筷子,給自己倒了杯酒。
我學著他的樣子也倒了杯酒,等著他的下文。
“比武招親的季家姑娘愛慕他,他也喜歡人家姑娘,我不過是成全了一對兩情相悅的愛侶。”
“你怎麼知道?”
“你管我怎麼知道,本君就是知道。”墨淵搶下我手中的酒杯,“你不準喝。”
“......”我鬱悶地看著空空的手,最後隻能冒出一句,“所以你還是輸了。”
“......去給本君倒酒!”
【墨淵】:
撿到悅曦的那天,天氣很好,是春日難得的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