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係統說完便噤聲了。
威脅我?
惹到我你算是踢到纖鋅礦型氮化硼了。
我站起身,試了試自己的身體,瘦弱了些,但還算健康。
「瘦猴,你怎麼還不走啊?」
現在的時間點應該是沈家剛破產,正在散走奴仆們。
後來他們賣了大宅子,搬進了一個小院子,原主也就跟著一起搬進去了。
剛才係統說,拯救男主就能回去,可沒有細說怎麼拯救。
瞬間,我心裏有了思量:「我不走,我打算留下來照顧少爺。」
那幾個同齡的丫鬟聽了這話,說了幾句真是忠仆之類的話便走了。
然後便有沈夫人過來扯著我的手,準備聲淚俱下:「瘦猴......」
「打住。」我一擺手,阻止了接下來那些煽情的話:「我留在這兒,不過是爹娘都死了沒地方去罷了,我醜話說在前麵,現在你們給不起我工錢,等到以後你們若是發達了,需要按三倍價格給我。」
沈夫人怔怔望著我:「好......你這孩子,為了讓我們心安理得,還想出這麼個法子。」
......我難道就那麼像無怨無悔的冤種嗎?
4.
沈嘉澤果然如同劇情裏那樣,前三天不吃不喝,隻能強行給他灌下去米湯。
他被匪徒砍了下肢,大腿隻剩下根部,整個人看起來了無生氣,若不是還有呼吸,跟死人沒什麼差別。
我可沒有原主那樣的耐心,換藥很隨意,也不給他擦身子,隻保證他不死就行。
在第十天,我第十二次失手把他的頭重重磕在床板上時,他竟然說話了,要知道在原劇情中,他過了一個月才肯說第一句話。
男人,你好好對待他,他對你不理不睬;你要是跟假裝沒看見他似的,他反而就自己貼上來了。
「你......你......」
我瞥了他一眼:「太長時間不說話,是不是連話都不會說了?」
「你叫什麼?」
果然,他沒有認出原主。
「我是勤蝶,也就是勤勞的蝴蝶。」
「......你是我娘請來的?」
我看到他因吃痛而皺起的眉頭:「若是想少受點苦,那就自己使點力,你隻是沒了腿,又不是少了胳膊,我換藥的時候自己撐一下身體會死嗎?」
沈嘉澤被我說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半天又憋出來一句話:「我又沒有......」
原本他確實是萬念俱灰,不想開口說一句話的,隻是我實在手勁大,摔得他頭暈眼花,想讓我給個痛快。
「沒有讓我管,想自生自滅是嗎?」
我從鼻孔裏發出一聲冷哼:「這樣也好,你娘答應我,日後要付我三倍的工錢,你若是死了家中無錢,我看從宗祠裏帶出來的那幾十塊木頭不錯,也可以給我燒火用。」
沈嘉澤:「......麻煩勤......勤蝶姑娘繼續給我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