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界新貴,有大好前程的我在破獲一樁超難度大案後,卻主動申請退居二線。
法醫老婆漸漸開始嫌棄我沒用,跟她白月光走的越來越近。
直到我的屍體被老婆親手解剖,卻發現我少了一個腎。
而被捐贈者,是我老婆。
得知真相後,她瘋了。
......
我死了。
在那片寂靜而深邃的山林中,我的生命以一種極為慘烈的方式終結。
四肢被歹徒冷酷地砍斷,丟棄進滾滾江流中,仿佛是在嘲諷我生前的無力掙紮。
我的頭顱被割下,成為了他們炫耀戰功的道具。
而那些能證明我身份的物件,也被一一奪走,仿佛這樣就能徹底抹去我曾經存在的痕跡。
恰逢連日陰雨,原本就少有人跡的山林更是變得荒涼。
我的屍體在雨中靜靜躺了整整一個星期,才被偶然進山的村民發現。
當我的屍體被送到法醫科時,饒是見慣了生死場麵的林新月,也忍不住跑到垃圾桶邊嘔吐。
我的靈魂在半空中飄蕩,望著下麵忙碌的警察和法醫,心中竟泛起一絲苦笑。
就在不久前,林新月還在跟我大吵一架,她的話語尖銳而刻薄,仿佛一把把刀紮在我心上。
“杜威,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混吃等死,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去死!”
那些話,我記得清清楚楚,每一個字都像是烙印在我心上。
而現在,我終於死了,她是不是也覺得解脫了呢?
林新月不愧是專業的法醫,很快她就戴好口罩,朝我那殘缺不全的遺體走去。
她帶著手套的手扒拉了我一下,緊接著道:“這是個男人,可惜了,看起來才三十多歲,就是不知道跟誰有這麼大的仇。”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手莫名的顫抖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具遺體有些熟悉,和記憶中的那個人有些相似。
似乎是為了證實,她扒開我腰間已經殘缺不全的衣服看了一下。
我的腰間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此時卻已經被虐待到看不清疤痕的樣子。
林新月沒認出來,就像我們的愛情一樣,被時間和現實摧殘得麵目全非。
“林法醫,怎麼了?”
助手見她掀著遺體的衣服沒動,有些好奇的問。
“沒什麼,繼續。”
林新月低下頭,開始冷靜描述屍體狀況:
“死者頭顱失蹤,死亡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死前曾經遭受過虐待,胸骨斷裂,腹部和大腿部多處刀傷,至於其它,需要解剖才知道。”
說完這話,她利索的拿起手術刀,毫不留情劃開我的遺體。
而我的靈魂也隨著林新月的動靜,心像針紮一樣刺痛。
我忽然想知道,當林新月知道這具遺體是我後,會不會有一絲心痛?
我跟林新月從大學開始談戀愛,大學一畢業就結了婚,到現在已經結婚三年。
兩個月前,我收到一個神秘短信。
短信裏是我老婆林新月在大學時被綁架淩辱的照片,那也是林新月最不願意去回想的不堪過去。
林新月好不容易治好抑鬱症如願成為一名法醫,我絕對不允許這些人再去破壞!
於是我跟那名歹徒周旋,冒著受重傷的危險把歹徒抓住。
為了不暴露林新月的過去,我沒有將求助電話打到警察局,而是打給了林新月。
我告訴她我不小心受傷,讓她來接我。
可哪成想林新月卻沉默了一瞬,說自己有事走不開,讓我先打車去醫院。
我忍著傷走了好久,終於看到車輛的時候卻被歹徒同夥發現,打暈我將歹徒救走。
醒來時,是在病房內。
見到林新月,我原本以為她會安慰我,可哪成想她卻劈頭蓋臉的看著我罵:
“虧你還是個警察,連一個歹徒都對付不了,你怎麼這麼沒用?”
“在警察局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老公!”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混吃等死,一點用都沒有,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