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他前邊,進了船後他坐都沒坐,直接給我倒了杯茶。
我心裏冷笑,這麼迫不及待嗎?
是覺得我現在不好拿捏了,趕緊下藥把我重新拴住?
一口喝完,甚至還翻了下杯子。
我也給他倒了一杯:
“喝了。”
他臉色陰沉:“阿玉什麼意思?”
我笑得燦爛:“本小姐喝了你的茶,你陪本小姐一杯,有問題?”
我頭腦已經開始昏沉,但直直看著他,笑得越來越傻了。
他見我如此,猜想藥效發作,啐了一口:
“還以為變聰明了,還是傻得可以。”
擦了擦額間的汗,一步步走近我,彎腰準備抱我上塌。
笑得陰沉又惡心:
“你又有多高貴,等你成為一個破鞋······我就不信季羽卿還會要你!”
我看著這蠢貨離我越來越近,心裏暗罵初夏辦事不利,季羽卿怎麼還不來。
然後這人就突然兩眼一閉,軟了身子,向前撲過來。
我中了藥,身子動不了,眼睜睜看著他撲過來。
眼前一花,季羽卿一身白衣,陰沉著臉出現在我身前。
一腳踹開路竹軒,但也站得離我遠一步。
我腦袋暈暈的,本能衝他伸手:
“卿卿······抱我呀······”
我長這麼大,第一次見他黑臉。
明明眼睛還是紅的,但是硬要劈頭蓋臉罵我一頓:
“你是不是有病啊奚挽玉?我要是晚來一點你會怎麼樣?!”
“這個禽獸什麼幹不出來?!你真的是要把我嚇死嗎?!”
我笑得嫵媚,撐著凳子站起來,但是根本走不動道。
剛起身,就一個踉蹌向前栽過去。
季羽卿又是一個閃身,黑著臉抱住我。
我渾身都燙,他的身子明顯一僵。
然後又是一陣咒罵,罵路竹軒不是人,給我下這麼重的藥;
罵我是個傻的,非要這樣傷害自己來對付他。
我在他懷裏也難受極了,他就像是一塊兒大冰塊,我隻想努力靠近。
“別、別罵了,嘉禾公主馬上來了······”
“你快,快把他倆放一起······”
我知道上輩子那天,是嘉禾公主給的路竹軒藥,兩個人合謀將我拉下水。
路竹軒給我下藥時,嘉禾公主就在對麵的千金閣。
於是我讓初夏先去千金閣的熏香裏下了藥,讓季羽卿把她直接帶來。
反正我中藥在先,被發現他們也隻能打碎銀牙往肚子裏咽。
畢竟北涼律法,先皇欽定,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既然這麼想在一起,那我豈會不推一把?
路竹軒雖然昏迷,但已經難受地開始靠近嘉禾公主。
嘉禾公主藥效發作,也開始摸向路竹軒。
我被季羽卿捂著眼睛,扶出了船艙。
回頭看了一眼這華麗的船,悶聲道:
“給我把這船外邊劈了,就留裏邊他倆的房間。”
季羽卿不懂,但季羽卿聽話。
暗衛麻利出手,不一會兒華麗的船已經成了一頓廢墟。
偶爾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我已經站不住,手不由自主地摸上季羽卿的腰。
季羽卿紅著臉,彎腰抱起我,一閃身回了馬車。
我懷裏就是解藥,但是我就想逗季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