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馬車裏,季羽卿抱著我不說話。
我轉頭看他,隻覺得他有心事。
“阿玉,你怎麼這般奇怪?明明前幾天恨得就想殺了我,好像我是你們在一起最大的阻力······現在為何這樣恨他?”
我默了一下。
我怎麼忘了,季羽卿這樣了解我,肯定早就發現我的不對。
但我又不敢說,我怕他覺得我是個怪物。
看著他沉思的樣子,我眼疾手快,瞅準機會,狠狠吻上他的唇。
季羽卿的臉有一瞬間呆滯,然後一抹紅悄然爬上他的臉。
順著脖子一路向下。
季羽卿掐著我腰的手力度不斷加大,有點痛。
我不舒服地動動腰,就感覺身下的人一僵。
哪怕上輩子有了孩子,其實我都不太會親吻。
因為路竹軒根本不會親我,他隻拿我當工具,當成他飛黃騰達的跳板。
孩子,隻是他拴住我的繩子。
笨拙地描繪他的唇線,舌尖有點不知所措地打著轉。
季羽卿對我從不設防,馬車一個顛簸,我居然陰差陽錯撬開了他的牙關。
一聲悶哼從他嘴裏溢出,他閉著眼,不敢看我。
我輕笑了一下,拍拍他的臉:
“你何必管那麼多?我隻告訴你,我還是我,我比之前更愛你了,這樣不好嗎?”
季羽卿睜開眼睛,眼尾還濕漉漉的,就像是被我欺負哭了。
但是攬著我的手一點不鬆,聲音沙啞:
“好,隻要你好好的就好。”
他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就像是過年的煙花,“砰”地一下讓我心弦一顫。
季羽卿紅著臉,僵著身子,但是別扭地開口:
“那、那阿玉已與我有肌膚之親,我、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不能······再拋下我了······”
聲音越說越小,仿佛在說一件很過分的事一樣,生怕我不同意。
我心裏一片柔軟。
路竹軒在我這裏予取予求,得寸進尺;而他在我這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抱著他的腦袋,就像是安撫大狗狗一樣:
“放心,這輩子都不會拋下你。”
這日子過了幾天,季羽卿天天來我府裏報道,都要忘了他還是個小將軍了。
這天我們又在花園裏鬼混,他的暗衛上前稟告。
說嘉禾公主到了東郊兵營,點名要季羽卿接待。
季羽卿和我對視一眼。
他在想公主為何出現,我在想嘉禾公主怎麼提前了。
上輩子在路竹軒攀上嘉禾公主之後,我大哭大鬧,逼他與公主一刀兩斷。
他為了讓我安靜,威脅我要罷了季羽卿的官,讓將軍府一夜之間名譽盡失。
那時我已看清一點他的真麵目,已覺得對不住季羽卿,怎能讓他真的得逞?
但是又被下了藥,昏迷在柴房一日不醒。
後來聽說季羽卿心甘情願被帶走,關進大牢處以鞭刑,曆盡半月才被大將軍救出來。
我一把抱住季羽卿的腰:
“我也要去。”
他無奈捏我的臉:
“兵營冷寒,血腥氣重,女子去恐怕不好。”
我眼睛一瞪,雙手叉腰嬌蠻道:
“怎麼回事你瞧不起我?!嘉禾公主去得我去不得?”
季羽卿笑了一下,逆著陽光,一股少年的氣息拂麵而來。
我被美色晃了一下眼,呆呆看他。
“好,阿玉想去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