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獵時我替皇上擋了一隻暗箭,醒來後我便被一個男人關進了他的土洞。
我相貌姣好,他饑渴難耐,日日猥褻於我。
我奮力掙紮,拚命抵抗,卻最終成為了他口裏的男女情趣。
在強大麵前,弱小居然都是有趣。
那時候我真的很傷心,我被玷汙,變得那麼臟,再也配不上我的清陽哥哥了。
現在我隻想說,呸!
一股藥味,苦澀入鼻,將我的注意力喚回如今。
男人本掐著我的脖子,但見我懵著不再掙紮,鬆了些力氣。
他不耐煩地指著一碗黑藥,催促道:“趕緊喝。”
男人眼中滿是急不可待,但他還是不敢忘記貴人交代的事情,貴人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毒啞我,折磨我。
他準備先給我喂藥再扒光了我,蹂躪我。
“聽見沒有!”他怒吼道。
我沒有動靜,他便掐著我的脖子,將我提到藥碗麵前。
這個藥一滴都很貴。
可不能有閃失。
這是西域獨有的苦蓮水,一碗下去,不管人有什麼冤屈,都有口難言。
上輩子我就是喝了這碗啞藥,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我冷眼看著湯藥,苦蓮水很苦,我最不愛吃苦。
這輩子是再也喝不了一點。
趁他鬆懈,我抬腿狠踹他的下肢要害。
他疼得大叫,但卻沒鬆開手,依舊緊緊攥著我的脖子,繼續威脅我。
“他奶奶的,你個賤貨!看不出來你中了一箭還有力氣踹人!”
巨力重壓在我的脖頸,幾乎讓我瞬間窒息。
我隻能漲紅著臉,大口喘氣。
我不合作,他便動手給我灌藥。
而我所等待的,正是他靠近的這一刹那。
我迅速拔出插在身上的斷箭,瞄準他的喉嚨要穴,一箭封喉。
猩甜的空氣瘋狂地湧入我的肺部。
短箭留下的傷口撕裂般疼痛,鮮血如泉湧般往外流淌。
我笑了。
“清陽哥哥,玲瓏妹妹,我回來了。”
我並未著急離開土洞。
我找來野獸骨頭偽造出一具女人的屍體,再和男人的屍體一起火化。
野火燒盡。
從此世間再無劉婉沐。
在土洞內易容好後,我小心地勘察了一番,發現四下無人,便走進了不遠處的小木屋。
一來是我身上的箭傷還未好,需要地方休養。
二來是我懷疑這男人的來曆,準備在他的屋子裏調查一番。
還記得上輩子被毒啞後,我也曾僥幸逃跑成功。
當時若我能多留心,應該能發現這男人不是偶然撿了我,而是被人刻意指使的。
這次我略一翻就發現了證據。
人真的很有意思,這男人雖然粗鄙不堪,但居然有記日記的習慣。
我將他的日記整理好,用防水皮包好,埋進土裏。
晚上我做夢了,噩夢。
夢裏是上輩子逃跑後的故事。
我逃跑後千辛萬苦到達京都,投奔劉家卻被打了出來。
頂著滿頭的包,我憤怒不已。
他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劉府唯一的嫡女!
他們哪裏來的窮酸親戚,不僅鳩占鵲巢,還敢打主人!
可他們說劉將軍的嫡女在宮裏呆得好好的,因為替陛下擋了一箭,還被封昭陽公主。
“冒牌貨!你胡編前至少也該去調查一下!京都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