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摸著自己的小腹,一邊抽泣,一邊說著:“對不起,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兩個小時後。
手機響了,楚恬接起來。
“恬恬。”陸硯博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楚恬擦了擦眼淚,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喂,硯哥哥。”
“恬恬,你聲音怎麼這樣?你哭了嗎?”
“沒,有點感冒。”
“那你多照顧好自己啊。”陸硯博頓了頓又說,“我給你打電話是想說你設計稿的事情,我給我大哥看了,他非常滿意,可是我們現在手裏沒有那麼多錢,所以能不能先給你十萬,然後剩下的按銷售額給你分紅。”
“好,好。”
她現在全無依仗。
現在能抓緊一分錢,是一分錢。
今天和霍川鬧成這個樣子,沒準什麼時候就要從這裏搬出去了。
電話那邊陸硯博不知道什麼情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沒關係,會好起來的。”楚恬緊緊抓著電話安慰,“對了,硯哥哥,你那件衣服我不小心弄臟了。”
“沒關係,那衣服已經穿過好幾次了。”
不知是不是楚恬的錯覺。
她覺得陸家的情況遠比她想象的要嚴重。
掛了電話。
楚恬的情緒好了一點點。
......
與此同時。
霍川從澄園離開之後,便打了個車,回到了公司。
跟楚恬吵了一架,酒也醒了大半。
徑直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頹廢地窩在辦公室真皮沙發上,習慣性的又打開了一瓶啤酒。
領帶已經留在了澄園當中,襯衣領口半敞,側臉的線條隱沒在黑暗之中,慵懶又精致。
他明明想的是要趁著自己訂婚的機會,徹底放楚恬自由。
霍家不會接受她。
她跟著他,隻能一輩子這樣委屈,他舍不得。
可真當見到陸硯博護著她時,他的心又在滴血。
太想將楚恬搶回來了。
冰涼的啤酒滾進喉嚨裏,舒坦多了。
他捏緊了手裏的易拉罐,嘎吱嘎吱作響。
他劍眉凝起,肯定是因為他之前和陸硯博就不對付。
之前看他就不順眼。
一定是因為這樣。
如果換個人,一定就好了。
他眼睛眯了眯,眼神危險至極,陸硯博絕對不行。
......
次日傍晚。
楚恬坐在臥室的露天陽台上。
一本英文書籍攤開,平放在她的腿上。
書籍的中間夾著一張深藍色的銀行卡。
這是陸硯博早上派人給她送過來的。
裏麵有她的設計費,十萬塊。
一陣微風靜靜地拂過。
她摩挲著卡的邊緣。
她不知道養一個孩子要多少錢。
十萬肯定不夠的。
還要想辦法,弄到更多的錢。
幸好,她還有其他的設計手稿,可以用來賣。
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
楚恬聞聲,合上了手中的書籍,順手放到了床頭櫃上,披了件衣服,下樓查看情況。
剛下樓。
就看見霍川的助理攙扶著他,在沙發上緩緩坐下。
霍川英俊的臉蒼白如紙,眉頭緊緊皺著,似乎是很不舒服。
她有時真的很搞不懂這個男人。
明明昨晚從這裏離開的時候,還氣勢洶洶的。
怎麼今天回來,又是這幅病怏怏的樣子。
“他怎麼了?”楚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