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吃痛。
後仰著躲避她的牙齒。
他目光中的情愫未消減。
隻當她是玩鬧一般,寵溺地說,“又來這套?”
聲音帶著醉意,低沉又含糊,一下子擊穿了楚恬。
她絕對不能任由著霍川胡來。
但是也不能告訴他真相。
“霍川,你放開我。”楚恬的神色嚴肅。
霍川見她認真,才鬆開鉗製著她的手。
“給我一個理由。”霍川的聲音的溫度降了一點。
“我感冒了,前幾天剛發過燒,不能傳染給你。”楚恬硬著頭皮解釋。
霍川冷笑一聲。
多麼蹩腳的借口。
虧她想的出來。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心裏又開始煩躁了起來。
“耍我很好玩嗎?”霍川反問。
楚恬回答不出來。
“想拒絕我,為什麼今天又那樣看著我,你安的什麼心思,你以為我看不出來?”霍川接著說道。
楚恬啞口無言。
“不是想留住我嗎?”霍川轉了轉脖子,眼神更加迷離,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放鬆下來,招了招手,“你過來。”
楚恬沒有任何動作,這令他十分生氣。
“不動?”霍川冷笑一聲,“你是已經找好下家了,不願意再委身於我?還是因為他在跟我生氣?”
“別以為自己翅膀硬了,我說過隻有我能保護你!”
楚恬閉眼,忍耐已經到達極限。
明明最無辜的那一個是她。
明明最可憐的也是她。
霍川他自己都已經和別的女人訂婚了,卻在這裏裝受害者,惡意揣測,扭曲她和別的男人的關係。
一切都因為她是弱者。
可她本不是活該這樣。
她本不該承受這一切。
霍川明明已經跟沈靜瑤你儂我儂,她通宵等過他多少次,不見他回來,回來也是一言不發,悶頭睡覺。
若不是今天見了沈靜瑤。
她不會知道他還有時間陪沈靜瑤挑一整天的禮服。
她更不知道一夜一夜徹夜無眠等著他的自己如此可悲。
他現在在鬧什麼?
就因為陸硯博激發了他的占有欲嗎?
“我再澄清一遍,我和陸硯博什麼超出親情友情的關係都沒有。”
“況且,就算是我和別的男人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又能怎麼樣呢?你能和沈靜瑤訂婚結婚,我連見別的男人都不能嗎?”
“從你說你要結婚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已經......”
楚恬咬咬唇,頓了一下,忍著心痛:“我們已經分手了。”
兩個人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提及分手。
霍川難以接受,臉色陰沉下來,“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不該留在我的房間裏過夜,不該親我,不該抱我。”楚恬說完,撇過頭,藏住自己滑落的淚水。
霍川盛怒。
定定地看著她。
楚恬說的每一句話,都是他曾默認的事實,就算是他喝醉了,也沒有辦法否認。
沉默了一會。
霍川離去。
楚恬一個人在隻開了一盞燈的房間裏,淚水早就遏製不住,哭花了一張臉。
自從她從精神病院當中被接出來之後,一直都是唯唯諾諾,她也盡量減少讓自己情緒波動的機會。
以免再次病發,可是今天確實是霍川欺人太甚了。
她本來應該順從,留住霍川,為了肚子裏的孩子的未來,試著挽回他。
可是她沒控製住自己。
全都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