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恬推了霍川兩下。
推不開。
她知道今晚躲不掉了。
今晚的霍川格外的熱情。
她雙臂緊緊地圈著霍川的脖子,強撐著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黑暗中,兩個人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楚恬的臉頰在發燒。
霍川身上的酒味不算濃。
她知道,這還遠遠沒有達到讓他失去理智的地步。
......
三個小時後。
風浪平息。
楚恬仰頭躺在床上,身上酸痛難忍。
腦中思緒亂飛。
難道說。
他是因為放不下她,所以才回來的?
楚恬心中拉扯起來。
一麵是為自己做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不齒。
另一麵則是陰暗地希望霍川的心裏能為她留一個位置,一個小小的位置就足夠了。
若是她真的消失的時候,不知道他會不會難過。
深深的孤獨感襲來。
手往身邊的位置探了探,想握住霍川的手。
黑暗中,男人濃重的呼吸忽然空了一拍。
楚恬聽見,霍川聲音無比清晰,不輕不重的念了一個名字。
“沈靜瑤。”
不沾染一絲情欲,理智至極。
探出去的指尖頓時僵在原地。
楚恬感覺自己像是突然被推進水中,口鼻都被緊緊捂住。
每呼吸一下,都會心痛不已。
原來,原來。
他今夜會如此狂熱,完全是將她當成了另一個人的替身。
她竟然不自量力的以為,他是真的舍不得她。
眼淚無聲滾落,她都已經退到了這種地步,盡量的將自己活成透明人,怎麼還是有種被羞辱的感覺。
楚恬縮在床邊,眼淚很快將床邊打濕一片,不知何時,身邊的呼吸聲變得均勻舒緩。
他睡著了。
楚恬一直清醒,到第二天霍川起床離開後,她才從床上坐起來。
看著身邊空蕩蕩的位置,心裏悶的要命。
霍川,不帶你這麼欺負人的。
霍川從家裏離開之後,駕車徑直駛向了市中心的一座豪華公寓。
剛剛敲開門。
一個軟軟的身影就倚了過來,勾住了他的脖子。
“怎麼昨天我就一轉身的功夫,你人就不見了啊?”
沈靜瑤聲音嬌嗲,聽得人渾身發酥。
霍川冷靜低將八爪魚一樣的沈靜瑤從身上扯了下來,“我說過結婚之前不會碰你。”
不著痕跡跟她拉開距離。
沈靜瑤捏緊了拳頭,咬著下唇。
這本來是她假裝矜持的托辭,卻沒想到成了霍川的借口。
要是真的沒有親密行為,她也能忍,可是霍川平常連她的手都不願意碰一下。
看霍川現在冷冰冰的眼神,哪裏是真的尊重她,分明就是借口。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裝矜持了。
她昨天給霍川下的藥,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也不敢問。
“你昨天是回澄園了嗎?”
未等霍川回答,沈靜瑤搶著又說:“出來住肯定不習慣吧,要不然我陪你搬回去吧。”
“不行。”
霍川拒絕的幹脆。
“那邊安保好一點,讓楚恬在那邊住,我比較放心。”
沈靜瑤心裏翻了個白眼。
她也知道楚恬的存在的,可她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裏。
不就是霍川的前女友嗎?
還是個精神病,永遠沒有辦法踏進霍家的大門。
她才是霍川要明媒正娶的人。
“澄園可是霍爺爺一輩子的心血啊,給一個......”
精神病住算怎麼回事啊。
沈靜瑤說這話,瞥到霍川冷峻的目光,將後半句咽了回去。
澄園是霍川爺爺一輩子的心血。
霍川爺爺喜歡花草樹木,他傾盡畢生心力,將自己收集的珍稀花草都放到了澄園當中。
澄園鬱鬱蔥蔥,其中平平無奇的一棵草木,都有可能價值上千萬。
澄園存在三十年,幾乎成了霍家的象征,直到前年霍老爺子才正式將澄園交給霍川居住打理。
沈靜瑤賠笑,“我是說給一個人住多寂寞啊,要不然我去陪陪她?”
霍川麵容森然,眼神越發淩厲,聲音低沉的像是被觸動了逆鱗:“老實待著。”
沈靜瑤被吼了一聲,也不敢說話了。
“公司這段時間很忙,我會搬到公司去住。”
霍川進了屋,就把昨天剛搬進來的文件收拾好,提起來準備離開。
人走到門口。
“你不是說這段時間會住在這裏陪我的嗎?”沈靜瑤急了。
“那是建立在你聽話的基礎上。”
沈靜瑤看著霍川離去的背影,急的幹跺腳。
原來霍川早就知道她的小動作了。
本來她想下藥促進一下兩個人的關係,卻沒想到,弄巧成拙。
把霍川給氣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