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收學生了,怎麼沒和我說過,你不是說不想上班嗎,我隻是不想你太累了。」
不想她竟然直接暴怒,用力將我推開。
我一個不慎,後退撞到了牆邊的衣架上,後背頓時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周時逸,我隻是嫁給你,不是賣給你了,我不需要什麼事都和你彙報。今晚我去客房睡了,真是煩死了,大半夜也不讓人消停。」
我錯愕不已,眼睜睜地看著她走進客房。
甚至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能讓她如此看我。
我苦笑,不知自己和薑白苒的關係,何時變成如今這樣了。
我和她是青梅竹馬,結婚七年了。
婚後她不願意上班,我便努力賺錢養著她。
她不願讓孩子影響到自己的身材,我也舍不得她受苦便也依從她。
後來她說閑著無聊想開個畫室,我更是從頭到尾地幫忙。
想來最近她卻是頻繁地早出晚歸,我不敢相信是否與那張照片有什麼關係。
心底愈發苦澀,腦子裏亂哄哄一片,不知道我該如何選擇。
無邊的絕望將我裹挾,讓我不得喘息。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我下意識想將身邊的人攬在懷中,卻發現身側是冰涼的床褥。
恍然想起,昨夜我們分房而睡了。
結婚這麼多年,客房一直都是個擺設,從未想過還能派上用場。
有時不得不說,習慣還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起身來到客房門口敲門,無論怎樣總是要先見麵把話說開了。
以往也都是我先低頭哄她,之後便會和好如初,我本以為這次也會一樣。
我敲了半天,一直沒有人回應,推開門後,發現屋內早已空無一人。
薑白苒早已經離開了。
我拿出手機想給薑白苒打電話,卻是又收到了一張照片。
這次更加惡劣。
浴室磨砂玻璃後,有一個曼妙的身影在洗澡。
一旁的扶手上還掛著一條裙子,是今年薑白苒生日的時候,我送她的那件。
下邊還有一句話,「你猜我們剛才做了什麼?」
頃刻間,我好像什麼都看不見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腦海裏有無數個念頭在破土而發,無數個想法讓我的大腦承載過量,恨不得即刻爆發。
眼前又再次變回清晰,我翻出薑白苒的電話,發瘋一樣打了過去。
我迫切地想知道她在幹什麼,電話一遍接著一遍。
直到她不耐地接起電話,「周時逸,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愣在原地,因為我聽見了話筒裏傳來的水聲。
胸口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顫抖著問道,「苒苒,你在洗澡對嗎?」
薑白苒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我仿佛都能想象到她此刻皺眉的模樣。
「對,我晨跑了一早上,在畫室裏洗個澡怎麼了。」
「是你自己嗎苒苒?」
「你管不著!」緊接著她便掛斷了電話,我聽著嘟嘟的提示音,久久不能回神。
看著茶幾上的藥瓶,我忍不住再次撥打過去。
電話接通後,我感覺自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卑微至極。
「苒苒,我生病了,很嚴重,你能不能回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