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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追回來的錢給助理發了獎金。

語重心長地對他說：「這種活，以後少不了要你幹。」

楊珍他們可不是容易善罷甘休的角色。

果不其然，一天晚上，果果主動給我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爸爸，我好想你啊！」

她努力表現得很想我的樣子，屏幕反射到眼睛裏的光芒忽明忽暗的。

正是在跳轉遊戲界麵。

「果果，爸爸也很想你。」我輕聲說。

很想一年前，你媽媽還不認識紅毛時——

那個天真無邪的你。

回憶我和楊珍曾經相愛過，誕育了愛情的結晶，恍若隔世。

那時候的果果，乖巧又可愛，一天說的最多的話就是「爸爸什麼時候回家？我想他了。」

有人捏了捏果果的臉，她勉強把注意力從遊戲裏移開。

有模有樣地說：「爸爸，我想報一個興趣班，我要學畫畫，老師說要十塊的學費。」

十塊？

我皺了皺眉。

下一秒，傳來幾聲含糊不清的低語，果果連忙改了口。

「不對不對，要十萬塊的學費！」

我爽快答應，「好啊，爸爸幫你出。」

果果看了一眼鏡頭外的人，得到了表揚後，立馬又開了一局遊戲。

「謝謝爸爸。」她敷衍回答。

我補充道：「爸爸出一半，媽媽出一半，叫你媽媽先墊付，交完錢把發票寄給爸爸。」

「嗯嗯。」

果果的心思全在遊戲上，楊珍生氣的臉闖了進來。

「你這丫頭，嗯什麼嗯！？」

「陳流，你還有點當爹的樣子嗎？女兒上興趣班的錢都要斤斤計較，傳出去不讓人笑話。」

我索性關閉了視頻，轉為語音通話，省得等會應酬都沒心情。

「我沒說不讓她報啊，我是爹，你是娘，一人一半很公平。」

「如果是正規的培訓機構，開一張發票應該不難，收件人記得寫公司財務處啊。」

言外之意是我有專業的會計可以鑒別真偽。

楊珍休想糊弄我。

該出的錢，我絕對會出。

就怕楊珍出不起。

從小到大，她過慣了養尊處優的日子。

在家裏有父母的偏愛，結了婚有我寵著她。

對錢根本沒有概念。

換做以前，十萬塊還不夠她做一次醫美的。

既然她想換個口味，試試紅毛這種貨色，就要接受現在的落差。

楊家父母為生意上的事焦頭爛額，自然討不到零花錢。

而我絕不再做免費的提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