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家長前夕,男友周燼突然和我說他要去給朋友當伴郎。
理由是原定的伴郎突然有事來不了。
我信了。
次日我便收到婚禮現場直播。
我的男友周燼,在主持人和眾人的起哄下,麵無表情的親了下伴娘的側臉。
而那個伴娘正是五年前拋棄他出國的初戀。
麵對我的質問,周燼反而覺得我無理取鬧。
“你知道我有多恨她,可當時現場那麼多人我若是不答應,她一個女孩子麵子上過不去。”
我果斷分手:“周燼,你還真是餓了,別人拉了兩年的屎都上趕著吃。”
01
閨蜜梁詩然發來消息時我剛把父母從機場接回家安頓好。
她讓我做好心理準備。
緊接著一個婚禮直播鏈接過來。
我以為她給我看婚禮的飯菜,畢竟她剛從國外回來今天是跟著家長去摟席的。
可打開以後我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刻,流程進行到伴郎伴娘共舞階段。
伴隨著婚禮現場熱烈的掌聲,身穿白色西裝的周燼與身前的伴娘十指交握時。
麵上看似冷漠,眼底卻波濤湧動。
對方的一個皺眉都能讓他麵露擔憂。
雙人舞熱烈詼諧,惹得眾人開懷大笑。
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仿佛排練了很多遍。
可周燼是被臨時叫去充數的。
若不是原定的伴郎突然有事,今天的他應該陪我去機場接人。
這是我們交往兩年後第一次見父母,為此我做了很多準備。
可當我打開直播鏈接時,一切都化為泡影。
我以為的臨時救場,卻是別人期待已久的重逢。
因為和周燼跳舞的伴娘是他的前女友,程苒苒。
那個在五年前拋棄他出國的女人。
一舞結束,周燼的手還停留程苒苒的的腰上。
程苒苒的臉蛋肉眼可見的紅了。
主持人借機發問:“看兩位如此默契,是情侶吧?”
周燼沒有否認。
程苒苒害羞一笑:“我們是同學,也算是青梅竹馬。”
隨即現場一陣尖叫。
“親一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很快得到其他人的響應。
“親一個,親一個。”
最終,周燼冷著臉吻在程苒苒的側臉。
我的腦子轟的一下,炸了。
程苒苒同樣不可置信,她眼裏淚光閃爍,隨即扯過周燼的領帶回親了下唇。
主持人適時的說了一句:“看來我們這場婚禮又促成了一對新人,讓我們為他倆送上祝福。”
周圍的一切仿佛不複存在。
我的耳朵裏再聽不到任何聲音。
“這若不是別人的婚禮上,我鐵定衝過去扇他幾個巴掌。”
梁詩然安慰我道:“放心姐妹,等婚禮結束你說怎麼辦都聽你的。”
我看著她發的字隻覺得腦袋都懵懵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今早周燼離開時的場景。
他比以往都要溫柔。
走之前將我擁在懷裏哄著:“好諾諾,以後你想什麼時候見父母就什麼時候,我都陪你。
但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我要是不去,後半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隨後,低下頭吻了我。
如今他用那張嘴親了別人。
“嘔......”
此刻我隻覺得胃裏跟吃了蒼蠅一樣惡心,蹲在地上幹嘔。
原來不會安心指的是這樣啊。
程苒苒當年出國發展提出分手,這成了周燼的執念。
他恨她狠心的同時又心念著對方。
如今對方回來了,他便迫不及待的跑過去?
可那默契的舞蹈。
不顧眾人的親吻。
我很難不懷疑交往這兩年自己的頭頂是否帶著顏色。
梁詩然又發過來一段視頻。
裏麵周燼正在給程苒苒擋酒。
“她酒精過敏,我替她喝。”
“你還記得?”程苒苒滿臉感動。
“我說燼哥怎麼讚助了伴郎服,原來是為了來這撒狗糧呦。”
“可不是嗎,知道苒苒要回來,提前一個月就訂了。”
隨著其他伴郎的調侃,手機鏡頭抖了抖。
而我被這個消息砸的支離破碎。
伴郎服?一個月的訂的。
腦海裏浮現出周燼曾說的話。
“我希望身穿白色西裝迎娶我的新娘,這樣就能白頭偕老了。”
他冷不丁的幼稚讓我覺得可愛,一顆心瞬間被融化。
竟是。
竟是因為程苒苒啊。
“這麼恩愛,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呀?”梁詩然問。
我還未把周燼介紹給梁詩然。
所以他們不認識彼此。
程苒苒的聲音響起:“雖然我很期待,可他和我還在鬧別扭。”
片刻的安靜後是周燼帶著顫音的回答.
“明明是你,不要的我。”
那是我從未見過的一麵。
以往就算他喝了酒被我逗,周燼也很是克製的說:“許諾,別鬧。”
在我這裏他向來理性。
如今,隻因為對方一句話就失了分寸。
“那我錯了,我們以後不吵架了好不好。”
程苒苒哄著,隱約可以聽到周燼應了一下。
“你們還真是天生一對。”梁詩然咬著牙說。
之後他們又出現在鏡頭裏。
周燼將程苒苒按在牆上,發狠的啃咬。
“狗男女,分手,必須分手。諾諾,咱們不要他了好不好。”
“我會自己處理好。”
我癱坐在地上。
之前在父母麵前替周燼找的說辭,如今想想實在可笑。
周燼徹夜未歸。
電話不通,短信不回。
而我一夜未睡。
手機裏我和他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給父母買什麼禮品。
翻看著聊天記錄,我突然發現我們之間都是我打給他居多。
他雖然對我有求必應,卻很少主動什麼。
就連見父母買的東西都是我一個人去買的。
我和他的相遇在公交車上,那時我的錢包被偷,他見義勇為被劃傷了胳膊。
之後發現我倆的公司在同一棟大樓,相互留了微信,時不時聊上幾句。
久而久之便有了異樣情愫。
曖昧半年後,確定情侶關係。
雖沒有小說裏的驚心動魄,但普通人的愛情大多如此。
我以為他是慢熱穩重型,可今天看到他對程苒苒的態度才知道。
他從未真的將她剝離出自己的心。
思念越重,重逢時反應便越激烈。
而我隻是他的過客。
自尊心不允許我去質問。
我能做的就是及時止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