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楚瀟,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當初沒有救薑虞,沒有幫她恢複武功,你也許會過得很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從皇子淪為男寵,還沒幾日好活了。”
“你這樣,真的值得嗎?”
薛棠說得認真。
我沉默了半天,才淡淡說了句:“這種事哪有什麼值不值得,不過是願不願意罷了。”
話音剛落,薑虞猛得推門而入。
她紅了眼眶,極力壓製著情緒。
又盯著我看了很久,才咬著牙問我:“你從未告訴過我,恢複武功的代價,是你的性命。”
"為什麼這樣做,是因為愧疚嗎?"
我不知如何回答,隻有沉默。
薑虞更加激動,緊緊攥住我的手腕,將我往她身前拽。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因為愧疚!”
包紮好的傷口,在拉扯時裂開,鮮血染紅了裏衣。
我疼得直冒冷汗,心口的鈍痛也開始加劇。
薛棠急了,想把薑虞從我身邊拉開,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撼動她分毫,隻能氣得破口大罵,“薑虞,你是不是有病!”
“封楚瀟到底欠你什麼了?該愧疚的難道不應該是你嗎?”
“欠我什麼?”
薑虞盯著我,扯出一抹極冷的笑。
“當然是欠我全家上下三百四十七條人命啊!”
“封楚瀟,當年我父兄與大渝血戰,你奉那狗皇帝的命令監軍。”
“臨行前,你說你定會讓滿朝文武都知曉薑家軍的忠義,定要讓那狗皇帝不再疑心薑家有反心。”
“我相信了,滿心歡喜的等著你回來。”
“可我等到了什麼!”
“是告發我父兄勾結大渝意圖謀反的密函!”
“那密函上,是你的字跡!你的印鑒!”
“我全家下獄之時,你卻成了親王!”
“你敢說這一切都和你沒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