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在富麗堂皇的殿內,樊禹鐸正站在我的不遠處。
他身穿一襲黑色鎏金衣袍,麵容如罌粟般攝人心魂,此時眼尾泛著的紅更是為他增添一分魅惑。
若是旁人,許是已被這位俊俏公子迷了眼。但我知道,他是在這等著殺人的。
他向我走來,臉上帶著難以遏製的興奮,腳步卻緩慢,似是怕嚇到他的獵物一樣。
從衣袖中微微露出的銀器閃著亮光,我一個側身避開,鋒利的飛鏢插入一旁的廊柱上,沒入極深。
和上一世一樣,許是沒有見到血濺當場的畫麵,樊禹鐸的臉上浮出意外和疑惑的神情。
可就在這樣無害的表情下,樊禹鐸悄無聲息地扔出了第二鏢。我再次躲開,目視著身後的門被刺破。
他像是被惹急了,袖子往後一甩,幾個飛鏢散落在地上,大步流星地朝我走來。
他走來的樣子太像溫文爾雅的翩翩貴公子,上一世的我也被這假象所迷惑。
我看著他步步逼近,縱身一躍,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際,雙臂扣在他的頸後,狠狠咬上他的脖子。
親密的距離使他身上的草木香更加濃烈,我清楚地感受到他身體的僵硬,仍死死咬住,像是要把他的肉咬下來一樣。
嘴裏傳來濃重的血腥味,我一時卸力,被他提著後頸丟到一邊,他脖子上帶著鮮紅血液的牙印清晰可見。
他嘴角微勾,拇指擦過我嘴角的血跡,輕輕按在他的嘴唇,言語冰冷:“愚蠢的野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