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勸阻,許光宗被慣得越發無法無天。
沒過多久,我接到了我媽打來的電話。
電話裏,她先是噓寒問暖,裝模作樣地關心我幾句,被我一句「有話直說」堵了回去。
「嘉楠啊,你往家裏再寄兩萬塊錢回來吧。」
我一了解,原來是許光宗嫉妒班裏的男同學長得比他高,趁人家不注意,拿起地上的石頭就往人腦袋上砸。
這一下,就把人家的頭砸破了,血順著腦袋往下滴。
在那個重男輕女尤其嚴重的地方,家家戶戶的男孩子都是寶貝來的,家長都會護著,不讓受一點委屈。
對方雖然一直哭,但仗著自己人高馬大,還是把許光宗按在地上扇了幾個巴掌。
最後是幾個老師分開了他們,各自請了家長。
對方家長一看,心疼得不得了,張口就管我爸媽要兩萬塊的醫藥費。
我媽看著許光宗被扇腫的臉蛋,頓時氣上心頭,跟對方家長又打了一架。
他們一大把年紀才生了許光宗,自然是比不得別人的家長年輕力壯,最後被壓製得死死的,純粹在眾人麵前丟臉。
我聽了沒憋住笑。
「你笑什麼!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弟弟出事也不知道回來看兩眼!」
「媽,您別生氣,我這純粹是氣笑了。至於這兩萬塊,我是真沒辦法了,我每個月的工資幾乎都寄回家了,這個月房租還沒湊齊呢,哪來多餘的錢?」
「那要不你找你的同事們借點?這可是你唯一的弟弟啊!你可不能坐視不管。」
上一世我的錢財幾乎都被他們壓榨光,這一世我學聰明了,對自己的真實財產避而不談。
「我這麼會不管弟弟呢?這樣吧,我幫你們想想辦法。你和爸以後都不準去打牌打麻將了,省點錢給光宗賠錢。」
「然後您和爸出去找個班上,您不是說晚上睡不著覺嗎?正好,白天伺候光宗,晚上找個夜班上。」
我媽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咒罵了我幾句,就掛了電話。
但後來無論他們怎麼試探,我都咬死了自己沒錢。
最終,我媽繼續留在家裏洗衣做飯,伺候許光宗如廁沐浴。
我爸去外麵給人洗腳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