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躲在床下捂住口鼻盡量小聲呼吸,冷汗一陣接一陣,每一秒都是煎熬。
此時我內心祈求著男人盡快離開。
你以為我是第三者,被捉奸困在了床底?
我隻不過是一個莫名其妙闖入殺人現場的倒黴蛋。
下一秒,一具女屍被塞倒了床底,而且就在我的身旁。
女屍的血雖然早已經凝固,但還是在床底擦起一片血痕,此時屍體正和我零距離接觸在一起。
女人容貌絕色,但此時她的臉卻早已變形,在微弱的光中我能看見那雙睜的大大的瞳孔,正與我四目相對。
那雙屬於死人的冰冷瞳孔,是我一輩子也抹不去的夢魘。
事情還要從幾天前說起。
我叫景陽,是一個嗜賭如命,不學無術的人。
敗光了家產,我的妻子也因此和我離婚,隻給我留下了一個還不怎麼記事的女兒。
隨著女兒開始上學,經濟壓力也越來越大,迫於生計,我拜了“江南鬼手”陳瘸子為師,雖然他的腿是在當年偷盜被打瘸的,但“江南鬼手”的名號也是無人不知的。
陳瘸子可不得了,他不光偷盜技術一流,還精通開鎖、偷具的機械製造、鑒寶能力和一些仵作知識,可以說是個人才,我時常想他幹小偷簡直可惜了。
用他的話來說,偷盜是門大學問,技多不壓身。
跟著陳瘸子走南闖北不少年,也算是學了不少,但我賭的毛病還是沒有戒掉。
而且另一方麵隨著世界不斷高速發展,電子支付越來越普遍,現金越來越使用的少,這讓我好不容易學會的技術,卻又麵臨失業。
這就是行業內卷吧,即使是小偷也要與時俱進,因此為了不被餓死,我和陳瘸子偶爾會想一些其他辦法。
這次事件的起源於兩天前我遇見的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很漂亮,長者一張清純的臉,穿著連衣裙,前凸後翹,周圍的男人時不時都會把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不過比起她的身材,我當時的目光都集中在她銀行卡取款的那雙手上,因為我看見她的卡上餘額有6位數。
我站在在她的側後方,假裝低頭玩手機,實際上利用手機精準的前置攝像頭拍下了她的密碼。
女人警覺性很差,沒有發現人群中不起眼的我,而隨後我跟蹤到她家的位置她也沒有注意到。
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陳瘸子一直開著我們的廉價車盯著她,觀察著她的生活起居習慣。
熟悉一切後,我們終於決定今晚動手。
駕駛室內,陳瘸子深吸了一口黃鶴樓,「小景啊,現在生意不好做啊,我年紀也大了,等這一票幹完,咱爺倆就拿這個錢開個開個小飯館吧,你師傅的手藝也是一絕……」
「那真想不到,您還有廚子的手藝呢?」
時間臨近十一點,在我們的歡聲笑語中不知不覺發現時機已到,按我們近期幾天觀察的習慣,陳夢玲應該睡了。
老規矩,我行動,陳瘸子放風。
我下了車,走向這座坐落在城市邊緣破舊的隻有三層老式公寓,我原以為是一場輕鬆的活,沒想到卻是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