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外立麵有些漆黑,顯然這是在火災之後重新維護返修的低層老式公寓了。
樓道潮濕陰暗,黑暗的角落讓我壓抑的喘不過氣來,能住在這種地方證明經濟條件確實不怎麼樣,那怎麼會有6位數存款?
隱秘偏僻的地方+相貌身材上乘+6位數存款。
種種條件讓我猜測這女人是不是巷子裏麵做那種工作的……
雖然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但這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讓我產生了強烈的不安。
我走過二樓,一陣繁雜的腳步聲傳來,在黑暗中,我被嚇到一驚,可是回頭望去,漆黑的樓道中什麼也不存在,回應我的依舊是那片死寂。
剛剛我似乎看見有人從這裏略過,可是之前我們打探的信息這棟爛樓在之前的火災之後,除了陳夢玲和房東已經沒有其他人了。
在種種疑問下,我躡手躡腳的走到了3-07房間外,拿出我的開鎖工具。
偷盜是一門大學問,而開鎖技術則是這中間的重中之重,一個優秀的小偷得麵對各種鎖,不僅要快,還要做到安靜。
我現在的水平麵對這種古老的原始鎖手到擒來。
門輕輕的推開了,在我專業的操作手法下,不留一絲聲響。
房間一片黑暗,看來房間的女主人已經睡下了,我輕輕關上門,並把早已點好的“睡死草”放在門口。
這是一種慢性迷香,可以讓睡下的人睡得更死,但是對清醒的人見效卻很慢。
桌子上,我看見那個女人的照片,照片上和另外一個英俊的男人,女孩手上抱著一個嬰兒。一個幸福的家庭。
直觀感受上來看,女人天真爛漫,笑得很甜美,倒不像是我之前猜測的做那種工作的女人。
不過也不一定,畢竟人不可貌相。
而男人英俊挺拔,眉宇間透著常人難及的英氣。
我一邊悄悄的翻閱著客廳可能放錢的大小角落,一邊還緊張的胡思亂想著。
我沒有找到卡或者錢包,卻找到一張身份證,陳夢玲,1994年出身,今年剛滿27歲。
客廳沒找到東西,我隻能前往臥室了,離當事人這麼近作案就算有“睡死草”我也稍微緊張了一些。
黑暗的臥室中我透著月光望向床上,可我沒有看見這個美麗女人的曼妙身軀。
床是空的?
陳夢鈴不在家?不對,我在八點左右明明還看見她探出窗,這期間沒看見她出去過。何況這麼晚了她會去哪?
想到我在一個沒人的屋子裏草木皆兵了半天,不由得有些好笑。
我打開了手機的手電,肆無忌憚的在臥室翻找起來。
突然我感覺腳底似乎踩到了什麼粘稠的液體一般,我俯身望去,腳底一灘血水嚇的我差點質壁分離。
順著血液的流向,我慢慢找去,尋到了出發點——衣櫃。
站在衣櫃的外麵,我已經聞到了一股重重的腥臭味,就像老家殺完豬那種血腥感。
我雙手顫抖,瞳孔放大,內心祈求著,衣櫃被慢慢拉開了。
眼前的場景讓我畢生難忘。
那是一具血淋淋的女屍,半坐在血泊中,依靠著櫃子背麵,正睜著眼看著我,顯然是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小腹上一道半個拳頭大小的窟窿正不斷往外滲著猩紅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