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貼著手背親得難舍難分,一抬頭,
看見頂頭上司正站在門口,目光複雜,神情莫測地看著我。
氣場兩米八的高冷上司緩緩開口:「春天到了,思春了? 」
我該怎麼跟平日不苟言笑的江桓解釋吻戲配音這種所在呢?
我從牙縫擠出來一句:「部長,我說我在夢遊,你信嗎? 」
當時我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這件事一直徘徊在我大腦某個角落。
其實我是我們家的驕傲,本碩985,我奶每次跟街坊鄰居聊天都得驕傲地說上兩句:「我孫女,學習賊好嘞。 」
然而,畢業之後,我成為了某影視公司的底層職員,拿著幾千塊的工資,過著累死累活的日子。
悲傷。
高中老師都是騙人的。
但是,作為一個學霸,我深諳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的道理,於是在業餘,我利用自己的聲線優勢,搞起了兼職配音。
配音圈也不是那麼好混,尤其是對於我這種非專業的女cv來說,隻能從網配圈一點點做起。
網配是沒有錄音棚的,隻能自己收幹音。
我住的地方隔音不太好,又是合租,不適合錄幹音,想了又想,夜深人靜的公司是再合適不過的選擇。
一棟辦公樓就我一個人,想怎麼聲嘶力竭鬼哭狼嚎都可以。
計劃敲定之後,我分批把錄音需要的東西悄悄運到了公司,先裝模作樣地加了兩個小時的班,耗走了辦公室的所有人,然後把錄音設備組裝起來。
在萬籟俱寂的深夜辦公區,我醞釀情緒飽含深情: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
「他們都說你死了,我不信,我不信!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
「留下來陪我,好嗎? 」
接下來是一段激烈的吻戲。
對於成熟的配音演員我來說,吻手背模擬吻戲已經輕車熟路。
我貼著手背親得難舍難分,一抬頭,看見頂頭上司正站在門口,目光複雜,神情莫測地看著我。
我默默捂上了臉。
氣場兩米八的高冷上司緩緩開口:「春天到了,思春了? 」
我該怎麼跟平日不苟言笑的江桓解釋吻戲配音這種所在呢?
我從牙縫擠出來一句:「部長,我說我在夢遊,你信嗎? 」
江桓抬眼看我:「我看上去很像傻子? 」
我趕緊搖頭。
江桓是我所在的企劃部的部長,妥妥的頂頭上司,工作一絲不苟,認真到較真,又腹黑又毒舌,幸虧長了一張帥臉,才避免下班的時候被人套麻袋揍一頓。
我試圖岔開話題:「部長,您怎麼還沒走? 」
江桓淡淡開口道:「睡著了。 」
我靈機一動:「那部長,您能當自己是在夢遊嗎? 」
江桓以我就看著你作死 的目光凝視著我,殺人誅心:「本來睡著了,被你吵醒的。以為公司進了亡命天涯的小情侶,沒想到你還有這本事。 」
我錯了,對著他這張臉我依然想給他套個麻袋。
但是這件事終究是我理虧,我隻好夾緊尾巴乖乖做人:
「我錯了部長,我再也不敢了。 」
然後在江桓反應之前抱著包就跑。
#配吻戲被上司抓包是怎樣的感受?#
不用問,問就是社死,恨不得連夜打個飛船回火星的那種。
尷尬程度已經超出地球可以承載的範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