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時第二天回來了,我打開門時她正扒著門叫得淒厲。
平時幹淨得一塵不染的毛發也變得臟兮兮的,像極了街上到處流浪的流浪貓。
「阮時!」
我有些驚喜的叫了她一聲,她仍舊沒有什麼反應,隻是蹭著我的小腿。
我把她洗幹淨了又喂了貓糧,可她懨懨的。
那點貓糧到了傍晚都沒吃完。
我和阮頌一起帶她去看醫生,在醫生拿藥時,阮頌避開我去外麵接了一個電話。
之後他進來,仍舊是冷肅的神色可眼裏卻多了一點不安。
他隻說公司有事就頭也不回的離開,好像再晚一點他就見不到他想見的那個人。
那天晚上阮頌沒有回來,可宋念好久不再更新的微博在今天晚上更新了。
「謝謝溫柔的你。」
配文的圖片加載了好一會兒才出來,是一杯紅糖水還有一隻修長漂亮的手,露出的一點手腕上有一顆痣。
阮頌這麼晚去找她給她煮了一杯紅糖水。
我卻在這時失手打翻了床邊的熱水,被淋到手腕的一瞬間疼得我眼淚大滴大滴的掉。
可我仍像十歲時被所有人遺忘了生日把自己關在房間那天一樣,明明難過得要死卻把哭聲和眼淚都一起悶在被子中。
妹妹時愛卻在那時打來電話炫耀爸爸媽媽又給她買了一條新裙子正帶著她吃大餐。
我的父母不喜歡我。
我從沒問過他們對我不好的原因也一直逃避他們不愛我的事實。
我固執的以為這樣就能保護自己不受傷害。
我永遠隻能是那個趴在櫥窗外麵用羨慕的目光看著別人被愛的小孩。
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為什麼被愛的不能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