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罪的人一直很多,準確點來說,是自打我爬上蕭淵的床後,我不是已經得罪了人,就是在得罪人的路上,一刻也沒有停歇。
尤其是得了恩寵後,我在路上看見別的宮裏的狗都得打兩巴掌。
這股跋扈勁兒讓人恨得牙癢癢,偏生又毫無辦法。因為我足夠小心,平日也不怎麼離開自己的宮室範圍,就連身邊的宮女,我都是半個月換一茬。
因此,接下來的日子我過得分外艱難,吃的都是餿飯不說,白日裏想挑個水喝都沒時間。
因為我白日裏的大多數時間都用來和別人打架了。
黛貴嬪,承寵前我把皇帝在路上拐走了……魏婕妤,陛下賞賜的玉簪讓我摔斷了……虞美人,嗯……我想想,她的位份是我降的,原來好像是嬪來著!
如此眾多惡行,數不勝數。
但即使他們人多勢眾,我依然像隻滑不留手的泥鰍一樣,總能精準地撓破點她們的皮,讓她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當晚,霧行再次沉默:「我教你的身法,你用來幹這個?」
我不解:「不然呢?用來躲貓貓麼?」
霧行:「……」
一連兩個月過去,這宮裏幾乎每個宮的妃子都被我抓破點皮,我為此感到驕傲,霧行卻說是因為我平日樹敵太多,因此才格外招人恨。
他說話總是讓人不想聽,但是今晚,我忽然勾住他的身體。
「霧行……」我的手漸漸滑至他的腰間,並不斷向下遊移,「我知道,娘娘救了你,其實你沒有受宮刑……」
他身軀一震,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暗啞:「……那你,和我離開這裏麼?」
我笑著吻上他的唇,「總得先驗驗貨再說吧……」
我們都被同一人所救,因同一人的情誼而維係,在冰冷的皇宮中,我們是同一條案板上的魚……
可惜的是,我隻是在利用他,畢竟再深的情誼也比不過血海深仇帶來的怨憎惡。
他一連幾日都沒再過來找我,應該是生氣了,但是我算了算時間,現在也沒時間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