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2年,我與姐姐同時訂婚。
她相中前途無量的副廠長,
我隻能接受好吃懶做的酒蒙子。
婚後不久,姐夫因搶救國家財產傷了那裏,不能敦倫。
姐姐不甘寂寞,出軌被打斷腿劃傷臉,離婚後瘋瘋癲癲。
我幫酒蒙子丈夫改邪歸正,成了第一批萬元戶。
我們買摩托車,翻蓋新房,帶領鄉親們共奔小康。
被評為優秀企業家的第二天,我被姐姐一刀捅死。
她狠毒道:“你一個小三的孩子憑什麼比我過得好?”
一睜眼,再次回到1982年我們定親時。
姐姐堅持要嫁遊手好閑的酒蒙子。
我確定,她也重生了。
......
“媽,我要嫁馬六。”繼姐拉住繼母的手,語氣堅決。
“不行!馬六是酒蒙子,成天遊手好閑不務正業,跟著他沒好日子過。鄭義是當大官的,還是城裏戶口,嫁進鄭家吃喝不愁。”
“媽,我就嫁馬六。”她拉住繼母的手神秘兮兮,“你聽我的,我有秘密告訴你。”
夜裏,定是繼姐將她重生的事說了,第二天,繼母主動找我。
“秦寧,鄭家的這樁好姻緣就給你吧,鄭義是紡織廠副廠長,前途好,賺得多。我想把你姐嫁他,又怕鄉親們說我這個當後媽的虧待你。”
說著,還假惺惺抹了一把眼淚,“馬六是個不著調的,讓你姐姐嫁她。以後,她吃苦受累都看天意吧。”
我心裏冷笑,真會演戲。
與鄭義的婚姻本就是我的。
我媽活著時候說,她在年輕時救了鄭義的媽,二人投緣就定下娃娃親。
前一世,繼母為了親生女兒有個好姻緣,搶了我本該屬於我的男人。
婚後,鄭家給繼姐安排一個國營飯店服務員的工作。
天有不測風雲。
鄭義在火災中為了搶救國家財產受了傷,因為傷到男人私處,他沒了生育能力。
繼姐耐不住寂寞紅杏出牆,跟國營飯店的經理搞在一起。
後來,被經理老婆找人打斷了腿,毀了臉。
鄭義跟她離婚,她再次回到娘家。
如果她能管得住自己,安分守己在飯店幹下去,會衣食無憂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都怪她貪欲太大毀了自己。
上一世,我費盡心思把酒蒙子丈夫拉上正途,我們賺錢養家,過上人人羨慕的好生活。
繼姐以為我的一切都是天上掉餡餅砸下來的,她嫉妒得發瘋,絲毫沒看見我背後的付出。
這一世,她們主動放棄鄭義,可我偏不讓他們如願,我要為自己討些實惠,順便還得惡心惡心她們。
她以為嫁給馬六,就能過上好生活。殊不知,沒有點拿捏人心的本事,馬六那個混不吝還不得把她磋磨死。
繼母會演戲,我也會演。
我擠出幾滴眼淚哭訴:
“於姨,還是我嫁馬六吧,我隻會做豆腐,到城裏我啥也幹不成,還得不餓死啊!”
“你嫁到鄭家再買些石磨,照樣做豆腐......”
我打斷她,繼續哭。
“於姨,家裏的石磨我用習慣了,石磨是我爸媽他們愛情的見證。當初,是他們用這盤石磨把日子過起來的。每當想他們的時候,我就瞧瞧這盤石磨,石磨裏映出他們的音容笑貌......”
我說得太瘮人,繼母被嚇住,她答應將石磨送我當嫁妝。
別人結婚都要三大件,我將三大件折合成錢,換了家裏的老驢。
有石磨有老驢,我就能賺錢養活自己。
等鄭家將石磨運走,我又提出新條件,我要我爸的死亡賠償金。
我媽死後,我爸受到打擊,豆腐不做了,跑到煤礦當礦工。
繼母就是那個時候進入我家的。
她跟我媽幾乎是無縫銜接。
我爸在礦山幹了半年,煤礦塌方,我爸被砸死。
礦山給了一筆錢,全部被我繼母霸占。
如今,我要出嫁,必須得拿到我該得的那部分。
繼母不同意。
她不同意我就不嫁。
反正石磨拉走了,我也不用做豆腐了,我天天賴在家裏隻管吃飯不管幹活。
這樣,又在家裏熬了三個多月,繼姐於芳跟馬六有了首尾,懷孕了。
夜裏,繼母罵於芳,“誰讓你先懷孕的?這下可好,老馬家省了一大筆彩禮錢。”
於芳辯解,“萬一秦寧改主意嫁馬六咋辦?我不得已才先下手為強!”
繼母罵她沒長腦子。
繼母明白,再拖下去,於芳肚子越來越大,會被街坊笑話。
她不情願地答應,將我爸的死亡補償金給我一半兒。
我終於點頭出嫁。
我與於芳同一天嫁人。
臨上車時,她附在我耳邊,陰險地笑:
“秦寧,你媽搶了我爸,憑啥你一個小三的女兒搶走我的幸福?這次,我也讓你嘗嘗獨守空房的寂寞!”
我小聲回她,“祝你早生貴子哈,這次,可別被人家打斷雙腿毀了容!”
於芳頓時僵住身子,臉色蒼白。
她哆哆嗦嗦指著我:“你也......”
我笑笑,“就是你想的那樣!”
我心情舒暢無比。
前一世,我跟馬六那個酒蒙子操碎了心。為了讓他改邪歸正,我跟他鬥智鬥勇。
不止身累,心更累,被馬六氣得心肝脾胃都疼,後來得了乳腺病。隻不過家醜不可外揚,我沒告訴別人而已。
外人看到的隻是我表麵上的風光,卻不知我背地裏的辛酸。
這一世,由繼姐於芳替我跳進馬家的火坑,我求之不得。
鄭家家風清正,公婆人品端方,我可要去享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