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兩年間,他要她要的一直非常頻繁。
起初她還很開心,覺得這是他愛她的表現,慢慢的發現不是這樣,他不過把她當成了可以肆意玩弄的床伴。
結束後,傅雲霄用毛毯把她裹住,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歇息。
男人用手指撥開她眼前的碎發,聲音低啞的問:“體檢報告出來了嗎?”
薑瓷有氣無力的答:“趙醫生沒有聯係我,晚些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她和傅雲霄是商業聯姻,早點生孩子有利於穩定這段婚姻,於是從今年年初起她就開始備孕了。
按道理,以傅雲霄的精力和頻率,她肚子不該這麼久都一點動靜沒有。
所以他去桉城出差前,帶著她去了傅家名下的其中一家私立醫院做了檢查。
已經一周了,檢查結果不能出的這麼慢。除非她和傅雲霄倆人中,誰出了讓趙醫生頭疼的問題......
薑瓷心裏不踏實的仰頭問,“要是我不易懷孕,你還會要我嗎?”
男人漂亮的眉眼舒展,分明是笑著的,可卻一點暖意都沒有。
“別擔心,我們可以做試管。”
男人情商很高,定然知道她此刻想要聽到的並不是這樣的回答,可他依舊選擇了說會讓她難過的話。
薑瓷抿著唇,垂下了腦袋,恰巧男人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屏幕上醒目的‘沅沅’倆字,又在薑瓷脆弱的心臟上狠狠紮了一刀。
“我去洗澡,你去做早餐。”
傅雲霄鬆開她,穿著西褲,赤裸著精壯帶著抓痕的上半身往浴室走。
她看到他在進去的前一秒,接聽了電話。
“喂,沅沅,怎麼了?”
他跟對方說話時溫柔的語調,讓薑瓷心裏醋意翻湧卻又無可奈何。
溫沅沅是傅雲霄大學時一起玩賽車的兄弟出事故咽氣前,拉著男人手拜托他要照顧的妹妹。
即便她站在女人的角度看出溫沅沅對傅雲霄心懷愛慕,她也沒法要求男人和溫沅沅斷了關係。
原本以為這段感情,最苦的是暗戀他的那五年。
沒想到如願嫁給他後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折磨!
看著深愛的男人把她當成炮友;
再看著他對別的女人噓寒問暖不能發火。
愛一個人好累。
尤其是愛上傅雲霄這樣不把愛情當一回事,又極招其他女人喜歡男人。
薑瓷咽下喉嚨間的酸澀,抬手把如綢緞般烏黑的長發挽了個低馬尾,起身去別的房間洗了個澡,然後下樓做早飯。
家裏有三個廚師,無論是做甜點,中餐還是西餐他們都是六星級飯店的水準。
但男人說她做的東西比家裏廚子都好吃。
因此,她用拿手術刀的手,拿起菜刀,苦練廚藝。
四菜一湯做好,薑瓷出去叫男人時傅雲霄已經旋轉樓梯上走了下來。
他穿著黑色剪裁得體的西服套裝,白色金絲刺繡的襯衫領口係著一條跟西服同色係的領帶。
行走間,男人身上矜貴鬆弛的慵懶感讓薑瓷的心率加快。
她迎上去給他理了理領帶,笑著說:“這個款式的襯衫好適合你,我回頭讓家裏的裁縫再給你做幾件。”
“這種小事你自己決定,”傅雲霄有些急的拂開她的手,“我出去一趟,今晚可能不回來了,不用等我。”
薑瓷僵住:“你是要去找溫沅沅嗎?”
傅雲霄坦然:“她身體不舒服,我過去看一眼。”
薑瓷音量拔高了幾分:“你又不是醫生,看一眼就包治百病的嗎!”
傅雲霄深邃的眸子不悅的眯起,“你突然發什麼瘋?”
“就不能不去嗎?”
男人冰冷冷的視線告訴她不能。
薑瓷吸了吸鼻子,退步道:“那晚上十二點前,你必須回來。”
“再說吧。”
傅雲霄不耐的應了句,越過她大步出了家門。
“傅雲霄!”
“你要是敢不回來,我就......”薑瓷狠話沒喊完就息了聲音。
她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他的事嗎?沒有。
別說她,放眼整個京洲,都沒有人能威脅到隻手遮天,身價千億的他。
“太太,您的手機響了好幾遍。”傭人畏畏縮縮的從餐廳走出來,把手機遞給她。
薑瓷調整了下呼吸,把手機貼放在耳邊,平常口吻的道:“喂,老程,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程明修大呼小叫的道,“你被徐主任打壓的都忘記了自己的生日嗎?太慘了太慘了,好在你有個貼心的同事,還記得你的大日子!”
薑瓷的眼淚唰的從眼眶流了出來。
相處不到一年的同事都能記得,跟她做了兩年夫妻的傅雲霄竟然忘了。
“我給你打電話就是說一句生日快樂,順便囑咐一句你明天來千萬別再背你那個愛馬仕包了。”
“主任今天開會,還在反複強調咱們當醫生的品行衣著問題。”
她和傅雲霄雖然是隱婚,但是她在外麵從不刻意低調裝窮。
也不知道主任是怎麼回事,她入職第一天就背愛馬仕,背了一年,近期突然指著鼻子告訴她醫院是救死扶傷的地方,不是她的秀場。
薑瓷道:“明天我套麻袋,拎垃圾袋去。”
程明修笑道:“我打聽到,主任最近總找你茬的原因是傅氏集團今年年會,心外科隻邀請了你這個小小的主治醫生,而沒邀請他這個正牌主任。小心點吧,我覺得主任還會再找你麻煩。”
薑瓷怔了下:“我知道了,謝謝。”
傅家名下的醫院有很多,包括她現在工作的安康醫院。
不過她進這家醫院,並非因為傅雲霄,而是看中了安康擁有著國內最好的心外資源。
當初她瞞著傅雲霄成功入職。
日理萬機的傅雲霄應該至今都不知道她在他的醫院工作,那怎麼,管理層上會突然砸了大餅到她頭上?
難不成傅雲霄已經知道了,這是他給她準備的生日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