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哥們約出來喝酒談心。
得知我有離婚打算,他說我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
“那小子回來如何,你看吳婉不還是沒和你提離婚嗎。”
“一個女人肯為你花錢,就說明她是愛你。”
我盯著杯子裏冒著泡的啤酒,嘴角泛起苦笑。
“她以為我圖她的錢。”
“哈?錢?舟司你別鬧了,她不知道你家是開藥廠的嗎?”
盯著哥們激動的臉,我搖搖頭垂眼。
當初考研期間,母親已經生病,我被迫休學,打算接管廠子。
為了更順手管理,我從基層逐步了解。
那天我穿著廠子裏最普通的工人衣服出門,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打扮光鮮亮麗,氣質出眾的女人。
吳婉上來就說喜歡我,還要給我錢,讓我跟她走。
由於整日泡在實驗室,根本沒時間接觸女生。
錯把她眼底的憎惡,當成她對我是一見鐘情。
“她連我是醫學生都不知道,也許在她眼裏我隻是履行遺囑的工具。”
嘴角苦澀蔓延,沒人能懂我的心情。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神情落寞盯著舞池裏正在熱舞的男女。
“你看,他們明明不是夫妻,還能那麼親密,可我呢,我連吳婉的手指都碰不到。”
哥們順著我的視線:“你不能這麼比,這一看就是野鴛鴦,有的女生為了保持身材,特意崇尚無性......”
他頓了頓,突然猛地搖晃我。
“你等下......舟司,你清醒點,那女的好像就是你老婆。”
我抬眼甩甩頭,試圖將眼前重影驅散。
穿著包臀裙的女人不知和男人鬧了什麼不愉快,回到卡台拎包要走,卻被男人拉住手臂旁若無人親了起來。
是很像。
“不會的,我老婆沒有這樣的裙子。”
吳婉是個正統名媛,根本不會穿這麼低俗暴露的裙子。
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麼不齒的行為。
收回落在癡男怨女身上的視線,我又倒了杯酒,喝完後起身和朋友告別。
打車的時候,司機問我去哪?
看著手裏診斷吳婉癌症的檢查報告,還是回到了屬於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