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可笑。
當初吳婉找到在廠子裏實習的我,說要嫁給我。
當時我沒懂,她見到我時候為什麼會一臉厭惡、輕蔑。
原來僅是她爺爺定下的娃娃親。
他爺爺有三個孫女,一個嫁給教授生了兒子,還有兩個同我適齡的孫女。
他爺爺留下遺囑,無論哪個孫女隻要同我生子,價值百億的公司就會由她繼承。
所以為了錢,吳婉的父母硬生生將她的白月光攆出國外。
原來我和她的一切早有預謀。
眼看,她妹妹要死了,我已經再也沒有利用價值。
吳婉和她媽恐怕早起了別的心思。
晚上,丈母娘走後,我小心翼翼問還在生氣的女人:“你剛才和誰聊天?”
她眼皮不抬一下,扔給我一張卡。
“今天讓你受委屈了,這張卡拿著,買遊戲皮膚還是出去喝酒,隨你。”
“還有,我媽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會和你離婚的。”
頓了頓她像是想到什麼解釋:“畢竟我答應過你媽。”
我瞅著那張像扔垃圾似的被扔到茶幾上麵的卡。
攥緊手心。
在旁人眼裏,我攤上這樣的老婆,是祖墳冒青煙。
總會給我大筆錢,攆我出去喝酒,即便徹夜不歸也從不打電話催促。
甚至,都不在意我和哪位女生親密。
可是這麼好的女人,如果拋開遺囑不談,她真的愛我嗎......
我故意不提陸遜是誰,討好摟住她的腰。
“今天咱媽說的話,你聽到了吧。”
“老婆,這地裏沒栽種子怎麼能說牛不耕地。”
“要不咱今晚就試試看,能結出什麼果來。”
我作勢要去親她,她卻條件反射甩了我一巴掌。
打完後,不光她怔住,我也驚呆了。
“我說過,我是無性婚姻者,即便你是太監我也無所謂。”
女人抽身離去。
望著她的背影,比起臉上火辣辣的疼,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太監嗎......
吳婉無論婚前婚後從未讓我碰過她。
每當我想跟她親熱的時候她都會用各種理由推脫。
就連晚上睡覺,她都說:“兩個人貼著那麼近,病毒細菌都會傳染,我是為了咱們健康著想。”
廠子裏出來的我,還以為這是有錢人家從小養成的潔癖,一直沒敢僭越。
直到我無意撞見,她領著名叫陸遜的男人在我們婚房從沙發到廚房,甚至陽台都有所涉足,我才明白原來她的無性婚姻僅是針對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