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劉管搞地下情也有一段時間了,偶爾他會在我房裏過夜。
沒有任何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他隻大我幾歲,看著斯斯文文的模樣,但卻毒舌,隻有工作上出了什麼紕漏,他能把人罵得狗血淋頭。
我沒理會老胡多種猜疑。
趕緊翻找出新買的性感睡衣,站在鏡子麵前,拿著新睡衣比了又比。
在自我陶醉一番過後,才發現丟在一旁的手機又積攢了幾條消息。
我不耐煩地先點開老胡的對話窗,心裏還念叨著中年人就是愛瞎操心。
老胡發了一張圖片,色調太暗沒看清,我把屏幕亮度拉到最大。
徹底看清的那一刻,我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樣。
圖片上是一個男人,上半身耷拉在床邊,下半身垂在地上,渾身鮮血淋漓。
牆上,床單,地上,全都染上了血跡!
我看不見男人的臉,可那個身型和衣著,分明就是劉管!
他被殺了!
老胡:【死人了!歹徒把劉管殺了!】
手機上鮮紅一片衝擊著我的視線,待我反應過來才發現手腳冰涼得可怕。
我:【老胡別亂開這種玩笑,不好笑。】
我:【老胡??】
我又連著發了一條消息過去給他依舊沒回應我。
無論是頭像拍一拍還是打電話,甚至檢查了網絡信號。
老胡的對話窗仍是那樣靜悄悄,毫無反應。
再一看消息發送的時間,是八分鐘前了。
我心裏莫名的慌了起來,一直在安慰自己這可能就是中年大叔的惡趣味罷了。
可圖片裏那人真的是劉管,他那雙白皙修長的手即使沾滿了血,我還是認得出的。
我還陷在驚恐慌亂之中,手機卻收到一連串的消息。
劉管:【阿桃,你在房裏嗎。】
劉管:【阿桃,你目垂了嗎。】
劉管:【我過去了。】
收到他親自給我發的消息,我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能放下來,舒了長長一口氣。
老胡真的是太無聊了!
等下我一定要跟劉管打小報告,明天讓他狠狠罵老胡一頓。
剛剛被老胡這麼一嚇,我又忘記換上性感睡衣了。
我換真衣服,卻越想越不對勁,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劉管從來私底下都是叫我小桃子的,隻有明麵上會叫我的大名楊桃,阿桃這個稱呼都是其他同事在叫。
刹那間我頭皮發麻。
今晚的劉管真的不一樣,從各種細節上來說!
客廳的人影,消息的小錯誤,還有對我的昵稱,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我再次點開老胡發給我的圖片,細細檢查起來。
又想到那則新聞。
豪宅,趁夜潛入,殺人盜竊,無一生還......
這座山莊確實是全城數一數二的大豪宅,背靠山林俯視整個城市,真要是殺完了人往後山一跑,任誰都找不到。
「叩叩叩——」
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嚇得我心臟突突跳。
是劉管來了嗎......
我不敢確定了。
我還沒回應,外麵卻傳來沙啞的男聲。
「阿桃,你睡了嗎?昌叔想跟你說點事。」
來人竟是阿昌叔,我狠狠地鬆了口氣,正要去開門。
心想著,怎麼今晚個個都沒睡,往時那些人累得跟牛一樣,到點都睡死過去了。
我才剛下床穿上鞋子,叩門聲卻越來越急切。
「叩叩——」
「叩叩叩——」
那人快速又毫無節奏的亂敲,還不停急促地叫著我的名字。
「阿桃?阿桃!你開開門!」
「我是昌叔啊!開門我跟你說點事,楊桃!」
他語氣焦灼,越敲越是氣急敗壞。
這一陣像報喪似的敲門聲聽得我心煩。
阿昌叔難道是有什麼急事嗎?
平日裏的他都是沉默寡言,也不愛與我們打交道,成天拉著一副冷冰冰的臉。
隻有蹲在綠植前修修剪剪時,才會露出一番喜色。
阿昌叔也是個穩重的人,哪會像這樣沒有禮貌。
我的手將將搭在門把上,手機卻一震,有人給我發來消息。
老胡:【別開門,劉管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