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許正耀專門騰出一間房間日夜臨摹我的畫像,對我讚不絕口說我是世界上最美的鮫人,是他靈感繆斯。
直到和我長相酷似的女子出現在我麵前,我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一直是他白月光的替身。
他掐住我的脖子逼我哭出珍珠,隻因為鮫人的淚水可以治療一切疾病,親手剜了我的雙目隻因白月光說好看,將我的骨髓毫不猶豫的捐給白月光隻因她患了白血病。
直到看到我和別的男人相吻,他瘋了似的去找我曾經愛過他的證據,卻發現他竟然是我的滅族仇人。
-
男友許正耀帶回了一個臉色蒼白、身形嬌小的女子。
此刻我正坐在他給我買的大水盆裏愉快的玩水,聽見他喚我。
我好奇的轉過頭便看到一張酷似我的臉,微微一驚心裏有種隱隱不好的預感:【啊耀,這是誰。】
眉眼和我生的一樣,隻是她的臉頰偏瘦,我的偏肉。
許正耀攥住我的下巴逼著我:【藍珠,她有點不舒服,你哭哭,你的眼淚可以幫她緩解疼痛。】
我不願意,鮫人流眼淚也是在流血,更何況那名女子隻是看上去沒氣血,也沒有很不舒服。
見到我抗拒,許正耀眼色一凝:【聽話。】
我從水盆裏站起身,就要像之前那般耍脾氣走。
卻突然被他猛地掐住脖子,狠狠地甩回水盆,水花濺起弄濕了我們兩的衣裳。
我的頭撞上了水盆的邊緣疼的我嘶了一口氣,抬頭看著許正耀冰冷的麵龐,心裏害怕夾著點忌憚。
我是海岸上被他撿回的鮫人,醒來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記憶。
要是離開了許正耀,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裏也是沒有我的一席之地的。
我哆嗦著身子,手裏抓著杯子努力擠出淚水,同時又在期待許正耀像往常那般哄著自己。
直到杯子的水都滿了,我都沒有等到他開口安慰我一句。
我抬頭看過去,卻見他原本對我溫柔愛慕的眼神落在了那個女子身上。
我看見他拿著我的淚水混了些白糖,溫柔的遞給女子喝。
眉眼間是我從沒見過的溫柔深情,就連他每日每夜給我臨摹作畫時表情都沒這麼柔和。
女子注意到我,瞧著我的臉龐話語中帶著點不屑:【不過是一個替身,還拿捏上架子了?】
我臉色一白,許正耀卻沒分給我半個眼神,他摟住女子親昵道:【自然是替身,誰都比不上你的。】
早在之前,許正耀摟著我為我作畫,誇讚我是獨一無二的,是他靈感的繆斯。
如今卻是天差地別的態度轉換。
周怡,也就是許正耀帶回來的女子,在房子裏住了下來。
她似乎總是看我不順眼,我有次看到她拿著我的水盆去給流浪貓流浪狗洗澡。
在我氣憤的指責下,又裝作委屈向許正耀控訴我的罪行。
我和許正耀的關係也在她的挑撥下越來越差。鮫人在每個月總有一天是虛弱的,毫無力氣動彈,得需要人照顧。
恰逢前幾日我受了涼,發起了高燒。
沒有力氣的倒在地上,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許正耀,卻一直在忙音中。
我鍥而不舍的繼續打,之前每到這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許正耀都會來陪著我,照顧我。
隻是這次電話久久接通後,卻傳來他滿是不耐煩的聲音:【幹什麼。】
我語氣虛弱請求他回來:【我身體不舒服,你能不能回來一下。】
話筒中他似乎處在很嘈雜的環境,我清晰的聽到那個熟悉的女聲傳過屏幕卷進耳朵。
【啊耀你在幹什麼,快給我吹蠟燭呀。】
我垂眸,怪不得今日周怡盛裝打扮、笑意盈盈的出去,原來是許正耀陪著她過生日。
黑夜席卷我的身子將我籠罩,疼痛席卷我的腦海,讓我冷汗直流。
我語氣顫抖卻是帶了懇求:【今日是特別的日子,你能不能回來。】
片片鱗片從我的尾巴上掉落,清脆的響聲混雜著許正耀無情冷酷的聲音。
【藍珠你能不能別鬧了,今日是周怡生日,我得陪她。更何況你一隻鮫人怎麼會出事。】
他毫不留情的掛斷了我的電話,我再打過去卻是發現已經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