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規太郎的鬼魂血淋淋的。
猶如死嬰一樣。
直到這一刻,餘家的人才明白原來長女餘湘凝根本就沒有懷孕。
也直到這一刻,餘少雄才明白過來。
雲瀟反手丟給餘少雄一個藥瓶。
上麵的字告訴餘少雄,這是一款由佰盛藥業集團生產的主治不孕不育的藥品。
“喬巍!你太讓我失望了!”餘少雄舉起巴掌來。
又十分沉重地收回巴掌。
他捂住胸口。
雲瀟一片藥丸飛了過來。
餘少雄徒手接住。
服下後明顯好了許多。
“喬巍!你害我們餘家也就算了,你竟然還背著我同韋家人勾結,你!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我們餘家對你不薄,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餘少雄再次舉起巴掌來。
這一次,他沒有客氣。
“怪不得你千推萬阻不許我們去請清鶴道長下山!原來用意在此!你太陰險了!”
“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在你窮困潦倒時收留了你!你就這樣恩將仇報嗎?”
時光來到十年前,那時候喬巍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
剛剛輟學的他因為學的是醫藥專業。
在來到餘氏藥業麵試時不想出出了意外。
餘少雄因為突發疾病而暈倒。
是喬巍出手把他從死亡線上給拉了回來。
也是因此得到了餘少雄的賞識。
破格讓他成為了公司的三把手,那時其在餘氏藥業的地位也僅次於餘家父女。
也因為他年輕有為,幾次讓瀕臨倒閉的餘氏藥業起死回生。
也幾次把他們的競爭對手佰盛藥業打壓的喘不過氣來。
大喜之下,餘少雄破格把長女嫁給了他。
讓他成為了餘家的上門女婿。
這讓很多公司的年輕骨幹羨慕不已。
在此之前,餘少雄也幾次讓心腹在暗地裏調查過喬巍。
這小子的背景幹幹淨淨的,農村人,父母都已務農為生。
喬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出身。
這才讓餘少雄把女兒放心地嫁給了他。
他也是到此刻才明白,原來喬巍那所謂的幹幹淨淨的背景,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金錢擺不平的事情。
他收買了餘家的所有心腹。
幾年間,餘少雄也幾次驅車借著出差的名義去喬巍的老家調查。
也都被喬巍事先安排的天衣無縫。
原來幾次三番的試探,都被手眼通天的喬巍給化解了。
他真正的身份除了是倭人橋本家族的後代之外。
另一個身份是海歸。他的生父與佰盛藥業集團老總韋柏晟是生死弟兄。
當年,韋柏晟年輕時曾在倭國求學,學的也正是醫藥專業。
種種巧合之下,年輕的韋柏晟結識了喬巍的生父橋本忍。
並用自己所學之術救了橋本忍一命。
於是二人成了生死之交。
相處中,二人分別得知對方家族的過往後,於是,一個狠毒的計劃就這樣誕生了。
身在華夏國的餘少雄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這樣一個共同點讓二人的關係又近了一層。
沒想到十年後,被一個年輕人就此揭穿。
喬巍也沒想到這麼快,自己家族的秘密就這樣被公布於餘少雄麵前。
喬巍如今也隻能認栽。
他的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還在床角裏躲著的先祖鬼魂。
暗自地冷笑了一聲。
從身上掏出一樣餘少雄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東西。
一把手槍。
雲瀟已經用符將橋本規太郎的鬼魂控製住。
此時的他身邊還臥有兩隻厲鬼。
一個剛剛從餘夫人的體內逼出來,另外一個,是半個小時前從餘二小姐的體內逼出來的。
“哈哈哈哈哈~,姓雲的,你以為我就這樣敗了嗎?”
喬巍言罷得意地笑著。
“沒什麼!我已經讓我師兄回去了!即使你......”
雲瀟話一落,突然想起了什麼。
一張符貼在了喬巍的臉上。
喬巍臉上的肉抽搐著。
他手裏的槍也因此而喪失了所有功能。
任憑他使出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扣去扳機。
隻能把眼珠子瞪的大大的。
那不停蠕動的嘴唇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雲瀟不再理會他,隻是當著他的麵兒把他“先祖”的鬼魂裝入到兵馬罐子當中,也好在拿到賞錢後回去交差。
“餘施主,你們餘家的事,我已辦妥。”
“捉鬼一事,還忘你們餘家上下替我守好這個秘密!家師有難,我還是先回吧!”
如果不上是師傅有難,雲瀟是斷也不會這麼快就回去的。
雲瀟拿了賞錢之後很快離開。
之後餘家報警,很快就將喬巍一行人帶走。
雲瀟才剛剛離開不久。
本來按時間來算,雲瀟這會兒也早早地回到了雲峰山上。
不想卻又被警方給“抓”了回來。
罪名是招搖撞騙。
雲瀟大喊冤枉。
看在抓在他的人是位美女的份兒上,他才故意不逃走的。
不然,以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哪個能看的住他。
話又說了回來,雲瀟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
加之常年住在雲峰山上。
一年半載也見不到一個異性。
除了時常往山上送驢肉的農婦之外。
正一的道士是可以婚配的。
雲瀟此番下山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想逛一逛城裏,也好多多長幾番見識。
這會兒他似乎又忘記師傅了。
“哎喲!我的陶大組長,我真的是雲峰山上的道士,我叫雲瀟,道號寶通。”
“我不是騙子的!”
餘家,餘家上下剛剛平息了風波。
正沉浸在喜悅當中。
可不想讓警察給破壞了氣氛。
可是查案也正是警察的天職。
餘家上上下下也隻好配合。
這件案子從始到末可能因為僅僅帶走了幾個始作俑者就算結案了。
“哎呀!不信妳問問餘施主,我到底是幹嗎的,這可是他把我請來的啊!”
雲瀟邊說邊把目光投向餘少雄,想讓餘少雄替自己多多少少說幾句好話。
餘少雄點點頭,正想說幾句什麼。
為首的女警察才明白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姓陶?”
她是碧州市巡捕局刑偵支隊新上任的支隊長陶嵐。
這是她首次以刑偵支隊特別行動組組長的身份出警。
她是配合經偵支隊出警的。
前腳剛離開餘家不想就此碰到了鬼鬼祟祟的雲瀟。
自然,雲瀟也就成了嫌疑人之一。
也自然而然地把他給帶了回來。
“陶隊長,我要是說的不對,妳再把我帶走也不遲。”
“好!你說!”
陶嵐的聲音很好聽,也正是因為陶嵐的聲音,才深深地把雲瀟給吸引住的。
“妳叫陶嵐,剛剛結婚不久,正在備孕中,什麼方法都試過了,可就是懷不上,您說氣人不?”
雲瀟說完這些話就後悔了。
你說我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再說,她明明已婚啊!那我為什麼還要跟她回來啊?
“你到底是誰?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雲瀟不想再說下去了,再說下去他肯定挨打。
他故意的被陶嵐一行人帶回來一是有求於她。
二還是因為餘少雄。
他還不想看到餘少雄因為喜極而泣而急火攻心,這麼快就丟下這麼大的產業就此撒手人寰。
三是他先前剛剛離開餘家時與師兄視過頻。
師傅也隻是偶感風寒而已,別無大恙。
此刻的雲瀟似乎忘了那奇怪的短信一事。
可能,這一切也都是在師傅的授意之下才不得不再次回到餘家的吧!
對於陶嵐的身份,雲瀟也才剛剛說過。
他也知道,隻要自己的話音一落,肯定會引起陶嵐的懷疑。
自己這一番盤問怕是難以逃脫了。
陶嵐也正有此意。
她哪裏知道,她所有的言行,早已在雲瀟的計謀之內了。
正待他們同時看向餘少雄時,餘少雄卻突然間暈倒,不省人事。
對眾人而言,這一切來的好突然。
而雲瀟返回,卻也正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