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相同的事情,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態度,解決事情往往是我們多年形成的經驗、觀念、性格等支配我們采取地措施,這就會有不同的結果,而這樣的結果,是由於之前的原因決定了
的,如果說是命運,那是不能更改的真理。說:“順天者逸,逆天者勞;數之所在,理不得而奪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強之。”是由於自身的性格等因素,決定了的必走的一條道路,不是
別人強加給你的,是自己多年由於各種原因而成的,不能重新選擇的路。有些人,與是推移,俯仰隨俗;有些人,怙惡不悛,至死不悟,根本上說都是自身成年累月積蓄而成,也就是命運。
生活總是一次次地教育著我們曾經的觀念,可為了避免哀感頑豔,保持好的心情,我還是在講述故事的時候,盡量地給予光明。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末,燦川開關廠,迎來了新的員工,他們是剛畢業的學生,充滿著朝氣。其中一個年輕人名叫封世頒,一個一無所有的瞢懂的年輕人。他站在工廠門口,一條蜿蜒曲折
的柏油路將工廠分成南北兩院,封世頒正在考慮往哪邊走,忽聽得身後有人對他說:“世頒,來這麼早?”封世頒早就回頭看,是姚可。姚可娟好靜秀,在同學中他兩人關係算是好的了。封
世頒笑說:“還早?都9點多了。啊!今天第一天上班打扮細致啊!”姚可笑著說:“就塗了下口紅,還打扮細致?”姚可四周望望說:“就咱們兩個人先來了?”封世頒對著北院二層樓說:
“有幾個人也早到了,他們上樓了。”
他們兩個又閑聊一會兒,這時,從遠處來了一個騎自行車的女子,姚可先說:“秋敷來了。”秋敷騎車不減速,到他們二人麵前時,急急捏閘,同時爽朗大笑說:“來這麼早幹什麼?你
們以為來的早就分好的地方?來的晚就下車間?哎呦,是不是你兩個約好了,廠門口見麵,先談談戀愛。”秋敷一隻手扶車把,另一手按在腹部,笑彎了腰。姚可冷冷地說:“都兩年了,還
是老樣子,沒個正行。”封世頒見秋敷,眉清目秀,儀容端方,笑說:“早來早走啊,你來的晚排我後麵。”秋敷打趣地說:“哼,你走你的,我不走,我等退休再走。”哈哈大笑起來。姚
可微笑說:“跟秋小姐在一起永遠是那麼開心,無煩憂。”秋敷說:“快樂人生,”做了個鬼臉接著說:“快樂愛情。”姚可說:“走了走了,我們也上樓。”秋敷推車就走說:“你們先上
去,我放了車就來。”
傳達室的老張,知道他們是新分配來的,沒有阻攔。封世頒和姚可徑直朝北院辦公樓而來,剛進樓門,迎麵走來一個女子,妍姿豔質,容修態,年齡應比封世頒大幾歲。封世頒看見她時
,心如擂鼓,思潮起伏,封世頒對那女子說:“您好,我們是新來的,要到勞資科,怎麼走?”那女子微笑著說:“往前走,有樓梯,上去,二層右手邊第一間。”封世頒笑說:“好,好,
謝謝您。”那女子微笑著在他們兩個人中間穿過,正在這時,從二層樓梯跑下一個人,向樓門口喊說:“提工,趙總讓您去下實驗室,說新買的量具有問題,讓您去看下。”那女子回身對剛
說話的人說:“嗯,知道了,我現在去。”她說著話,眼睛餘光看著封世頒,封世頒注意到她在看他,馬上把目光移開了。
封世頒和姚可來到二層,不少同學都到了,看了自己分的崗位,嘁嘁喳喳的在議論。秋敷與同學打著招呼,直上二層樓來。三人來到勞資科,各自查自己分配的崗位,封世頒說:“我怎
麼找不到我的名字?”姚可說:“大瞎子,序號19不是你嘛。”封世頒說:“啊,是,是。我再看看張建分哪兒裏了。”說著翻看勞資科分配崗位記錄冊,秋敷回應說:“我從來不管他,愛
幹嘛幹嘛去。”張建是秋敷的男朋友,快畢業的時候兩個人開始談戀愛的。封世頒假裝正經地說:“這樣可不行,以後生活如何能和諧呢1秋敷用力推封世頒撞姚可說:“我看你們挺和諧
的。”姚可被撞,退了兩步,姚可剛要怒懟,秋敷笑著說:“哎呦,我有那麼大力氣嘛,你拚命的往姚可懷裏撞,世頒,你是何等居心呀?”說完,竄下樓梯,又和其他同學熱聊起來。
封世頒和姚可都分配到了技術科,秋敷分配到低壓一車間辦公室,張建分配到了檢驗科。
對著北院辦公樓,是生產車間的二層樓,二層樓多出來個拐角,是技術科和研究所,樓下是實驗室,這樓的上下層就是低壓一車間。封世頒和姚可來到低壓一車間一層,全體一車間的職
工正在開會,黑壓壓一堆人,大概有四五十人,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是車間主任,正興致勃勃大講。封世頒對姚可小聲說:“我們去辦公室,找秋敷。”姚可點頭,兩個人溜邊來到辦公室
,辦公室無人,二人到隔壁,是女更衣室,秋敷突然出現,拽封世頒說:“進來,沒有人。”三個人進了女更衣室,秋敷歎氣地說:“哎,剛報到,先分了一個更衣櫃,這北麵的櫃子最不好
,正對著更衣室的門,進進出出的人這麼多,怎麼換衣服?”姚可看著更衣櫃說:“可櫃號不錯,是8號。”秋敷說:“你們技術科是沒有更衣櫃的,我邊上的9號也是空著的,一會兒我跟主
任說說要下來,給你。”秋敷能要下來更衣櫃,是因為技術科和研究所的人更衣櫃就在低壓一車間統一管理,男的自然在男更衣室。封世頒笑著說:“那我的是哪一個?”秋敷眯眼說:“你
去死罷。”三個人都笑起來。這個8號和9號的更衣櫃,將伴隨著她們在燦川開關廠的始終。
三個人到了樓下,一車間的會還沒有結束,秋敷低聲說:“這胖主任真能侃,這半天了,還在滔滔不絕的講。”封世頒說:“你什麼時候當了主任,比他能說。”姚可說:“小秋要當上
主任,那燦川也差不多要解散了。”封世頒說:“還不至於罷。秋小姐也厲害的很呢。”秋敷大笑說:“等我當了主任,好好管理管理你們兩個,無組織,無紀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出了低壓一車間的大門,碰到幾個同學,大家聊了一會兒。主要是說,大家分配的崗位,有分配到梆子井高壓分廠的,有分配到小紅門電容器分廠的,有分配到深圳分廠的,有分配到第
三產業的,其他廠內,銷售科、行政科、南院低壓二車間都有分配到。檢驗科在北院一車間邊上,封世頒說:“去檢驗,看看玉樹臨風的美男子?”秋敷知道世頒說的是誰,說:“不去,天
天看,還看不夠。”姚可笑著說:“現在就看夠,那怎麼成。還一百多年呢。”秋敷說:“一百多年,不成老妖精了。”她停頓了片刻,語氣悠緩地說:“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姚可說:“這好像是一首詩裏麵的。”封世頒說:“兩隻大雁結伴成雙從天南飛到地北,經曆了無數的寒暑,他們就如同相愛的夫妻,比翼雙飛,相濡以沫。可是一個獵人射殺了飛行途
中的一隻大雁,隻剩它的伴侶孤零零的依然在天上。傷心的大雁在空中盤旋,都隻剩它孤單單的一個。它想到已經失去一生的摯愛,形單影隻,孤獨的活下去又有什麼意思呢?它竟然一頭從
天上栽下來,殉情而死。”秋敷看著世頒說:“願你找到像殉情大雁那樣的人,人生就沒有遺憾了。”封世頒忽然中心是悼,惘然若失。
姚可說:“孫輝分到用戶服務科,我們找她聊聊去。”說完後,自己都感覺尷尬,封世頒瞥了一眼秋敷,秋敷正在和其他幾個同學開心的暢聊,封世頒以為她沒有聽到姚可說的。秋敷聽
到了,隻是沒有任何回應的表情,依然在聊她的。同學們提議,大家去北海劃船,秋敷說:“好,好,我再去聯絡幾個人。”說著早已經拐進前麵曲折的小路,那邊是行政科和醫務室。姚可
對封世頒說:“我們去南院看看。”封世頒點頭,兩個人朝南院而來。
南院大門和北院大門是對著的,南院分前後兩排,前排幾間平房是銷售科,挨著銷售科的是澡堂,澡堂旁邊是用戶服務科,再往東去就是成品庫了。後排是低壓二車間。
來到南院門口,封世頒朝東看了看,說:“孫輝在那邊,我們過去嗎?”姚可含笑說:“剛才是隨口一說,我和孫輝沒什麼往來,不去了。”進了南院大門,向西延伸開去,是一條狹長
的小路,最西端是庫房,所有半成品都在這裏。鈑金車間和噴漆車間在南院西側,南院東側是低壓二車間,一直延伸到成品庫,二車間的東門對著成品庫的西門,當檢驗完成,打好包裝的產
品就從二車間的東門出進成品庫的西門,簡單方便。姚可去聯絡幾個同學,定好了去北海時間後。又回到南院來,找封世頒。
封世頒東看看,西望望,把南院都走了個遍。他不自覺地看看手表,發現是十六點,仔細看時,才知道表停了。
姚可找到封世頒,說:“去北海嗎?”封世頒說:“你們真的喜歡玩,我就不愛動,跟你們比不了。”姚可說:“北海,去劃船。”封世頒搖頭。姚可說:“不去算了。下次去的時候,
你一定來。”封世頒笑說:“下次再去,你們可能不會叫我。”姚可說:“我讓秋敷叫你。”封世頒笑說:“她才不會叫我去。”說完,兩個人分了手。
封世頒向東而來,孫輝卷著袖子,正在擦用戶服務科的玻璃,看見封世頒路過,推開窗戶,恬靜微笑,同封世頒打招呼。封世頒見她真是,月蛾星眼笑微頻,柳夭桃豔不勝春。封世頒對
她微微笑了笑,腳步沒有停,一直來到高台階處,下了台階,轉過一個彎,便到了二環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