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喃月姑娘,你怎麼在這兒?”一個小尼姑看見了喃月。
喃月有些摸不著頭腦,隻是笑著問道:“怎麼了這是?”
“聊楚姑娘找不到你,告訴了空安師太,所以大家都滿寺裏找你呢!”
喃月點了點頭,“這樣啊,是我的不是,我坐後邊那台階上看月亮,竟然看得睡了過去。”
“喃月姑娘還是去空安師太那解釋一下吧,師太著急壞了。”
“是,真是不好意思,惹得大家擔心了,您幫忙傳個話,就說我沒事,一時睡著了,替我謝過各位師父。”喃月轉身,臉上哪還有一絲笑容。
見了空安師太,喃月趕忙道歉,又把與小尼姑的說辭與空安師太說了一遍。
“行了,不早了,去歇息吧!倒春寒不是說笑的,回去之後喝一點熱水,別壞了身子。”
喃月鬆了口氣,剛想離開。
“罰你抄一遍《大方廣圓覺經》,明早給我!”
“是”行了禮,喃月退了出來。
出來便看見了等在外麵的聊楚,一見到喃月,聊楚趕忙走上前。
“姑娘,你可嚇壞我了,你都不知道,我哪哪都找不到你,都怪我貪睡。”
喃月將手臂從聊楚的懷裏收回,語氣有些冷,“回吧,不早了。”
聊楚點點頭,她察覺到了喃月動了火。
回了屋子裏,喃月研磨,鋪開紙張。
“姑娘,是要寫什麼嗎?天色不早了,不如明天再寫?”
喃月筆尖沾了墨汁,又翻開《大方廣圓覺經》,抄寫起來。
“空安師太罰我抄寫,明天早上就要交給她。”
聊楚在書案旁坐下,“那我陪著姑娘。”
喃月寫了許久,燈芯快燃盡了,才抄完。她打個哈欠,放下筆,抻了個懶腰。
“我幫姑娘收好,姑娘快洗洗手,早點睡吧。”聊楚小心翼翼地拿起紙張來,放在書箱子中。
喬安看著聊楚如此,倒也沒那麼生氣了,“聊楚,你知道我今天為何生氣嗎?”
聊楚走過來,恭恭敬敬地跪在喃月麵前,“知道,是因為我知會了空安師太,害您被罰了。”
喃月起身拉著聊楚站起來,二人一起坐到床上。
“不單單是這個,聊楚,其實我今天是偷跑出寺去了。”
聊楚瞪大眼睛,“什麼!跑出去?您怎麼......”
喃月噓了一聲,“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今晚沒回來,你們在寺裏找了我一夜,我明日該如何解釋?空安師太會不會罰我罰得更重?”
聊楚左手扯著衣裳,點點頭,淚水滴吧滴吧落在衣服上。
喃月道:“你還小,有些事我可以教你,但你得一心為我著想才行。”
聊楚再抬起頭,已滿臉的淚痕,抽噎地說道:“我知道...道..錯了,我就...就是擔心姑...姑娘。”
喃月拿出手絹擦去聊楚的眼淚,“快別哭了,你我一起長大,我怎會不明白你,隻是以後做事要先思量,斟酌後,再行動。”
聊楚連連點頭,抱著喃月的腰,俯在其腿上,一抽一抽的。
待聊楚不哭了,喃月才問道:“你都去哪兒找我了?可有去空淨師太的屋裏?”
聊楚搖搖頭,“沒有,她屋裏沒亮燈,應是沒人。”
喃月又問道:“那常圓和常慧知道我不見了是什麼反應?”
聊楚想了想道:“沒什麼反應,就也跟著去找了。哦,對了我是從常蓮院子看到常圓的,常慧後來也過來了。”
“常蓮?你去常蓮那找我了?”喃月大拇指摩挲著食指關節。
聊楚吸了吸鼻子,“嗯,還是她建議我找空安師太說姑娘你不見了,讓師父們一起找姑娘的。”
“是常蓮建議的,不是常圓?也不是常慧?”喃月蹙眉,她有所懷疑。
“是常蓮,就是她的建議我才聽的,若是那兩個人,我理都不會理他們。”
喃月問道:“她是怎麼說的?”
聊楚答道:“就是說晚上天黑,寺裏有好幾口井呢,說姑娘萬一不小心掉進去,就危險了,讓我趕快去求空安師太來找姑娘。”
喃月點點頭,也許常蓮就是出於好心吧,她並不知道自己出去了,應該不會害自己。
聊楚道:“姑娘是覺得常蓮故意讓我這樣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