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婆和養子推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墜崖前,我才知道愛護多年的養子竟是老婆的私生子。
我渾身冰冷,麻木與劇痛不斷折磨著我,絕望死去。
再睜眼,老婆牽著私生子緩緩走向我。
“老公,他太可憐了,我們收養他吧!”
我大驚,吼道:“收養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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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婆的提議下,我們一家三口去爬野山。
兒子想去懸崖邊拍照,為了他的安全,我先過去查看情況。
快到懸崖邊時,我聽到兒子小聲說:“這麼矮,能摔死嗎?”
老婆堅定地說:“肯定能,你爸還等著和我們一家團聚呢!”
我呼吸一滯,警覺地轉身防禦,卻已來不及。
老婆和兒子拚命奔向我,將我推下懸崖。
墜落時,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陰毒的眼神,還有臉上抑製不住的興奮與狂喜,隻覺心如刀絞。
我不停地撞向岩壁,樹枝狠命地刮著我的皮肉,仿佛要將我撕、裂一般。
最後,“咚”得一聲,我感到四肢百骸劇痛無比。
我愛溫斕入骨,對她百依百順。
為養子我放棄擁有親生孩子的機會,將他視如己出。
我最信任、珍愛的兩個人,竟然一直在欺騙我,還殺死我!
我的生命在不甘、痛恨和悲哀中不斷流逝。
在意識渙散的最後一刻。
我真的好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再睜眼。
頭戴生日冠的溫斕柔情地看著我,滿是同情地說:“老公,他太可憐了,我們收養他吧!”
我看著周圍粉、嫩的裝飾,還有台下祝福的賓朋。
這明明是三年前溫斕的生日宴。
我腦子一片混沌,難道我重生了?
“哎呀,小瀾真是太善良了,”
“對呀,小瀾本身就在慈善機構做義工,不求回報地做善事呢!”
我聽著周圍對溫斕的讚揚,心底一陣發寒。
她今天把沈溫南帶回來,把我推到聚光燈下,不就是想逼我同意嗎?
隻不過上一世,我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感動於她的善良,心疼可憐的孩子,不假思索便同意了。
老婆看我沒有回應,嬌嗔道:“這孩子是山村留守兒童,上個月父母車禍去世,一直照顧他的奶奶也經受不住打擊沒了,他一個小孩子怎麼生活嘛。”
她說完便紅了眼眶,一副惹人憐愛的模樣。
丈母娘撫著沈溫南的頭,附和道:“陳清,我看這孩子挺乖巧懂事的,正好你們也沒孩子......”
我看著她們殷切又虛偽的眼神,隻覺一股寒意流遍全身。
溫斕的舅舅義正言辭地說:“陳清,你不要這麼自私,你有那麼多錢,養一個孩子算什麼?你就成全了溫斕的一片愛心吧。”
她們家親戚,我最煩的就是這個舅舅。
全家吃我的、喝我的,拿著我的錢出去裝大款,扮大慈善家。
招待朋友從不手軟,在前台記我公司的賬,一晚上消費七八萬。
每次都說是借我的,一副清高的樣子,可一次也沒還過。
不僅如此,在我麵前還一副長輩的架勢,動不動言語敲打我。
“你別以為會掙幾個臭錢就可以不敬長輩了,錢財是世間最俗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最沒用的玩意兒。”
“如果不是我替你去寺院排長隊求來這發財符,你生意還會這麼順風順水?”
我拚盡心血把源豐集團做成省內首屈一指的企業,合著都是他發財符的功勞了?
溫斕總是讓我忍,說他是長輩,家庭和睦最重要。
我為了不讓溫斕夾在中間為難,每次都做小伏低,更助長了他的氣焰。
當著台下朋友的麵,我本不想失了體麵。
可我實在是按捺不住滿腔的惡心和憤怒,吼道:“收養個屁!”
在場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似乎沒想到一向忍讓的我竟然會罵人。
溫斕委屈得淚眼漣漣,聲音顫抖地問:“怎麼了?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朋友們向我投來責怪的眼神。
她家的親戚更是怒視著我,逼、逼賴賴地想上來教訓我。
然而,唯有沈溫南衝了出來,咬牙切齒地推了我一把,剛想罵人就被丈母娘攔下了。
丈母娘陪著笑說:“你看這孩子會護人呢,長大了一定孝順。”
這一推,讓我瞬間恢複理智。
上一世,這母女倆哄騙了我不少錢財,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
我強撐著笑,安撫道:“對不起,我隻是太累了,公司的事情壓得我喘不過氣。”
溫斕善解人意地點點頭,繼續試探:“那這孩子?”
我嚴肅地說:“領養孩子不是小事,你容我考慮幾天。”
不等她們反應,我就在眾人指責的目光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