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溫斕結婚五年,沈溫南此時已經六歲了。
而我們的相遇正是在結婚的前一年!
我應酬喝得胃出血住院,正碰上她被人輕薄欺負,我看不過去便幫了她。
“大哥,他是流氓,騷擾我許多次了。他知道我家在哪兒,他威脅我、威脅我......”
她哭得楚楚可憐,加上蒼白如紙、滿是驚恐的臉,是個男人都會保護她。
我邀請她先去我家暫住,等流氓的事情解決了再搬走。
而且,我看她身體極虛弱,也需要好好休息,請了保姆每天煲湯伺候她。
此時想來,她當時應該是剛生產完沒多久,在我家安逸地坐了個月子。
我還真是個上趕著的綠頭王八!
事後,她以報答我的名義經常出入我家,為我洗衣做飯。
慢慢地,我喜歡上了柔弱、單純又善良的她,順利步入婚姻。
婚後第三年,我打算要個孩子。
溫斕聽到後,笑容僵在臉上,說:“既然要孩子,那咱們先去醫院做個體檢,確保身體健康,再要個強壯的寶寶吧。”
我欣然同意,一起去醫院做檢查,結果要下午才能出。
她又說:“你工作忙,不必在這兒耗著,我朋友的店在附近,正好很久沒見了,下午我拿了結果就回家。”
晚上,她一臉惆悵地遞給我報告單。
她身體健康,我卻有不孕症。
她一副惋惜又委屈的樣子,“醫生說咱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我腦子“轟”得一聲,這對一個男人來說簡直是莫大的羞辱!
溫斕輕擁著我,溫柔地說:“沒關係,我愛你,咱們過一輩子的二人世界。”
我深深感激,並把公司10%的股份轉讓給她。
她們母女倆無論說什麼我都言聽計從,要房給房,要錢給錢。
無有不從!
後來,朋友查到有名醫專治我這種不孕症,已經讓很多家庭兒女雙全了。
我想再生個女兒。
可我剛說出想法,沈溫南就不幹了。
他撒潑打滾,崩潰大哭。
“爸爸不要我了,等你們有了自己的小孩就會把我轟出去。我不要,我不要妹妹!”
丈母娘心疼地直掉淚,輕聲細語地哄:“爸爸給你開玩笑呢,他們不會再生小孩了,隻要你一個。”
沈溫南不信,還是不停地亂踢亂叫。
丈母娘見我一言不發,衝我翻著白眼說:“是真的,你爸爸沒有生孩子的能力,什麼醫生都救不了他,要不然他也不會同意收養你了。”
這話如一記耳光扇在我的臉上。
若不是為滿足溫斕,又實在可憐這孩子,我丁克一輩子也無所謂。
更何況,我還沒去治,她怎麼就能斷言我治不好?
事後,溫斕安慰我:“咱媽是急糊塗了,南南哭成那樣子,她也心疼呀!”
“我覺得要孩子的事情,咱們還得再考慮一下,不隻是南南心思敏、感,我這身子也不好,年紀大了越發虛......”
我心疼他們娘倆兒,這事兒再沒提過。
此時想來,她們極可能是在演戲,隻為阻止我去看醫生。
恐怕我的不孕症也不一定為真。
她們隻是覬覦我的財產。
而我是孤兒,無親無故,即便死了也沒人替我伸冤。
真是殺人奪財的絕佳人選!
電話不停地打來,我沒接。
溫斕又在微信問我在哪。
看看時間,應該是宴會結束,酒店在催繳尾款了。
臨走時,我取消了酒店的月結服務,她們必須交錢才能走。
我將手機關機,回家了。
深夜,溫斕輕手輕腳地上床,溫熱的鼻息吹在我的脖頸上,仿佛一把鬼頭刀隨時砍下我的頭。
我不動聲色地躲開她。
她又貼上來,嬌柔地說:“老公,我不該私自做主把他領回家,可我真的無法扔下他不管,那麼可憐的孩子......”
“我說了,容我考慮幾天,公司正麵臨很大的危機,我們以後的生活都無法保障,根本無力養活一個孩子。”
她的手僵在我的腰上,慌張地說:“出什麼事了?下一筆慈善款會不會受影響?”
我歎息一聲,“沒有辦法捐了,我們都自身難保。”
她強裝鎮定,“沒關係,我相信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整夜,我輾轉難眠。
殺我一事肯定不會隻有溫斕一人謀劃。
還會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