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能第一時間給我開門,肯定是幹這事兒呢!
五叔這個大小夥子當的可真是夠窩囊。
這麼大歲數,楞是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
活生生打光棍到現在。
“我知道,老裘家又出事兒了,隻是沒想到你小子會來。”
他以為來找他的人會是裘興軍媳婦兒呢!
如意算盤再一次落空。
“五叔,走吧!”
我沒那麼多廢話。
五叔停頓了一下。
還是跟我一起出來了。
剛走沒多大會兒就看到一個身影迎麵走了過來。
“老五啊!”
正是裘興軍媳婦兒。
這娘們兒還是沒正經看我。
我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他們家了。
“五叔,這次掙了錢,多少多分我點兒啊!”
五叔可能沒聽清我說的是啥。
他也沒想到他親侄子會請他去赴鴻門宴。
裘興軍媳婦兒也是來請五叔去赴鴻門宴的。
不是五叔道行不高看不出來,隻是他被色相衝昏了頭腦。
在他的思想裏,幾乎全是白花花的、大姑娘的身體。
“哦......嗯嗯!”
他啥都沒聽清,胡亂的答應了一陣。
快到裘家了,五叔才發現不對勁。
這身後啥時候突然出現這麼多人來?
五叔直推我。
這時候有危險他居然問我一個小孩子該怎麼辦?
真是太有出息了。
“五叔,你還記得李老金不?”
“你提他幹嘛?”
“沒錯,就是李老金想要收拾你。”
“他不是去縣裏當陰陽先生去了麼?”
五叔還是不太相信我的話,還一臉的笑嗬嗬麼!
在五叔之前,村子裏最有名的出馬仙兒,是五十多歲的李老金。
五叔這屬於砸了人家的飯碗。
人家能不找機會報複他麼?
這屬於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也不單單是為了收拾五叔。
五叔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可惜有點兒晚了。
剛進院子離老遠就看到了端坐在雪地上的李老金。
旁邊站著的是他兒子。
想來是李老金培養的接班人!
“招鯤,沒想到你還真敢來哈!”
“你今天把謀害裘興軍的凶手給我交出來還則罷了,不然,你們招家有一個算一個,一個都別想好!”
與以往不同的是,李老金今天穿著一身道袍,手裏還拿著拂塵。
若不是嘴角上還有胡子,我肯定以為他是太監呢!
我明白他口中所謂的凶手是誰。
想來這李老金一定沒少收人家裘家好處,不然不能這麼賣力。
他口中的凶手正是唐小茹。
沒錯,那個剛剛離開裘家不久的那個白色的身影。
也正是唐小茹。
唐小茹是來索命的。
這不怪她。
本來我是想給裘興軍一個機會的。
我也知道趁人多唐小茹一定會下手。
如果他承認了自己偷鵝的壞事兒,我一定會想辦法阻止唐小茹殺他。
至少今晚,裘興軍是沒事兒的。
沒辦法,好好的一個機會,裘興軍給浪費了。
“你想辦法把她引到這裏來,你就可以走了。”
李老金眯縫著雙眼,時不時的還睜眼看看。
我一聽他這話就笑了。
就他媽這點兒屁本事啊!也難怪生意會不好。
這要不是裘家為了報複我們,會把他請到這兒來,想啥呢?
你真正有道行,為啥不親自把唐小茹請回來啊!
我的笑聲在他眼裏肯定屁都不是。
我瞧不起這老頭兒。
“招搖撞騙也不看看地方,你李老金當年是為啥離開三道溝子?你自己心裏沒個數麼?”
李老金被五叔噎的半天沒說出話來。
隻是一個人坐在雪地上,嘛哩嘛哩哄的胡亂說一些什麼東西。
手中的破拂塵怕是好多年都沒用過了吧?
“大叔,你是找我麼?”
突然一個聲音從李老金耳旁想起。
李老金嚇了一跳,他那兒子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這事兒就不勞煩五哥了。”
唐小茹接著說道。
然後腳一滑,身子差一點跌落到李老金懷裏。
李老金比我五叔還色。
唐小茹大手一揮。
李老金什麼都看不到了。
吱吱呀呀的在一邊亂叫。
“你們家行不行啊?”
五叔得意洋洋的說道。
“請這麼個廢物來。”
唐小茹的出現早就把裘家人嚇的到處亂跑了。
哪裏還有心思管別人。
李老金還是不服氣,畢竟是收了人家的錢,咱好賴也得對得起人家啊!
他站起來後根本就沒站穩。
五叔看他歲數大了,跑過去接了他一下。
就這樣順手解開他的道袍。
懷裏那麼一大把鈔票。
怎麼也數不過來。
“裘老三呢?”
五叔也不客氣。
裘家老大老二都沒了,可不就得找裘老三主持局麵了麼?
裘老三早就跑沒影子了。
“你們家還有管事兒的人沒?”
五叔立在中央,沒人敢靠近他。
隻是那色眯眯的樣子,也著實夠煩人的。
幸虧他沒有透視眼。
不然還不得把人家上下的女眷看個光光?
一道符貼在李老金額頭上,李老金不動了,就和一個僵屍一樣,不管風咋吹,他就是一動不動。
“今天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本事。”
五叔媽咪媽咪哄的在那比劃了一陣兒。
“偷雞摸狗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兒,你大大方方的承認也就算了,況且你也隻是個墓後主使,並沒有親自去動手。承認了又能怎麼樣呢?我大哥是村長不也沒把你們怎麼樣麼?”
“下次要報複的時候,麻煩你們換一種方式好麼?”
五叔停了下來。
“六隻大鵝,六條人命。今後三年,怕是你們沒個好了。”
五叔不貪色的時候還是挺好一個人。
“那咋能破呢?”
裘興軍的一個叔伯妹妹突然開口問道。
“那就要看我大哥家的大鵝肯不肯原諒你們了!”
五叔說完也不用別人請,自己就往屋裏走。
“裘家二嫂子,鵝骨頭還在麼?”
灶台下的爐火正旺,五叔看到了。所有的鵝毛鵝骨都在灶台旁堆放著。
還好一塊也不落。
“大侄子,過來。”
我等這句話等半天了。
總算叫我了。
我屁顛屁顛兒的就跑了過去。
“啥事兒?五叔。”我明知故問。
“去給我找張幹淨的桌子。”
五叔樂嗬嗬的說道。
“還是自家侄子用起來順手。”
好家夥,我快成他跟班的了。
沒一會兒,一張幹幹淨淨的桌子就被我擦了出來。
五叔這功夫早就把鵝毛鵝骨分揀開來。
分別把他們裝在盤子裏,也不等人家主人同意,他自己就把三盤子裏的鵝毛鵝骨分別到在桌子上。
五叔分揀它們的速度,堪稱神速。
五叔樂嗬嗬的看著我們。
可手裏的活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
鵝毛按理說啥用都沒有。
鵝骨到是被五叔拿來卜卦用了。
我多少還是懂一些這個的。因為五叔之前在我家住的時候曾經教過我。
那長短不一的鵝骨,成了卜卦的最佳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