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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梁秀公主的婉荷殿。
梁秀公主還是在為前幾日,與傑王子的對話,耿耿於懷。
這幾年感情的付出,難道隻是她的一廂情願嗎?
一想到這裏,梁秀公主的心裏真不是滋味,自己打小就是在眾人的嗬護下成長。和傑王子這樣的事情發生,感到除了傷心,還是滿是委屈。
梁瓊姑姑回來了,梁秀公主上來就詢問,“姑姑,你打聽到了什麼嗎。傑,傑王子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梁瓊姑姑沒有及時回答,隻是屏退了下人們,輕聲說:“我讓人去打聽了,沒有具體的端倪,隻是傑王子府上人說,這些日子,傑王子隻有一次深夜歸府,害的嫣貴妃等了他幾個時辰,至於去哪裏,大家都是無從得知。”
“那就沒人知道他去哪裏了嗎?”梁秀公主立刻追問道。
梁秀太想知道傑王子到底是怎麼了,真的是心有所屬的拒絕自己,還是沒有緣由的拒絕自己,雖然這兩個答案對她來說,都惹得梁秀公主難過。
“這個真的不得知,不過還是請公主放寬心。”梁瓊姑姑勸慰公主。
“但是姑姑,事已至此,本宮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是要繼續,還是就此和傑王子斷了嗎?”梁秀公主說完,不安的低下了頭。
“公主,你能斷了嗎。你騙得了其他人,可騙不了我。你十歲就入宮了,在南唐宮裏待了近八年時間,這樣的感情,是說斷就能斷了嗎。”梁瓊姑姑語重心長的說著。
梁秀心裏更明白,說斷了對傑王子的念想,隻是完全的自欺自人。
這幾年,傑王子連年隨王征戰,梁秀對傑王子書信可一直沒有斷過。
梁秀也單純的認為,沒有拒絕就是接受。她的感情放出去了,哪裏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梁瓊姑姑心疼的看著,眼前這個為情所困的少女,再次安慰道:“我們的公主,就先過好三天後的生辰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擔憂了。好不好?”
梁秀公主聽到姑姑這麼說,也隻有默默點頭。
麵若桃花,眉心一點愁,就是梁秀公主現在的狀態。楚楚可人為情所困,惹人憐惜。
“瑤公主到。”宮外的公公,通知屋內的梁秀公主。
是俞瑤公主,林昭儀的女兒,和梁秀公主年齡相仿,也一直也和梁秀公主交好。
俞瑤公主可不是省油的燈,那股精靈刁鑽的勁,和她生母簡直一模一樣。
這時候俞瑤公主,來到了梁秀公主的寢殿內。
她一進門。看到梁秀,打趣的說:“梁秀公主,你怎麼了,你看你那眉皺的,一下老了十歲。”
梁秀沒理會她,把頭瞥向一邊。
“到底怎麼了,大公主。”俞瑤追問著。
梁秀公主沒有直接回應她,輕歎了一口氣。“沒什麼。你別問了。”
“沒什麼,你能這樣唉聲歎氣。我的秀姐姐了,到底怎麼了,跟妹妹說說,說不定我能幫你。”俞瑤安慰梁秀說道。
“你幫不了我。”梁秀說。
“能讓公主這樣愁眉不展,肯定不是國家大事,更不是家長裏短,是不是你的傑哥哥。”俞瑤猜測說。
“總是瞞不過你,是的,就是傑哥哥。你能幫我嗎?他說他與我之間隻有兄妹之情,言外之意就會我有情,他無意了。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梁秀越說越委屈。
“別急哦,秀兒姐姐,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原因的。我最近也覺得二哥不太正常,難道是被宮外的狐狸精勾了魂。”俞瑤說。
“不知道。”梁秀無奈的說。
“秀兒姐姐,即使宮外有一百隻狐狸精,你也不要怕,你可是我們的公主。放心吧,二哥怎麼也跑不出,你的手掌心,父王的一紙詔書,你們婚事,就成了,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可,可,”梁秀剛要開口,俞瑤打斷:“不要可是了,秀兒姐姐,你就放一百個心。”
梁秀聽俞瑤這麼一說,心裏稍微有一絲絲安慰。
在傑王子的府中。傑王子在書房,“元祥,你進來。”他傳令讓元祥進書房。
“幫我跑個腿,傳個信”。傑王子邊說著,把紙條放在一個小錦盒裏。
“好嘞,主子,敢問是去哪個宮裏?”元祥問。
這時元祥看到,傑王子手裏拿著那個剛裝好信的錦盒,連忙說著:“嘖嘖嘖,傑王子你看你那小墨綠錦盒那麼精致,總算想通了,我這就去婉荷宮,保證完完整整的交給梁秀公主。”
“誰告訴你,我是去婉荷宮的。”傑王子反問元祥。
元祥一臉納悶,忽然臉色嚴肅,傑王子,難道還在想著風雅澗的那位。
“主子,這個我可幫不了你,你處罰我便是。”說著元祥麵無表情呆站著。
“我還沒說,你就說不送,有人這樣當差的嗎?”傑王子看著元祥問。
“主子,你還糊塗嗎?風雅澗的那位你最好別去惹。”元祥剛想喋喋不休說起來。
“那我自己去登門送,總可以了吧。我隻是想跟風雅澗的那位,登門致謝。”傑王子說完,其實他自己也覺得說服力太弱了。說著故作起身,要出門。
元祥見狀,這才知道傑王子要來真的,立馬改口,“得了,主子,你還是別大搖大擺去他那裏了。你是致謝也好,拜訪也罷,還是別冒這個險了。還是我去吧。”元祥無奈的說。
傑王子得意了點了點頭。元祥卻無奈的搖了搖頭。
畢竟傑王子是自己的主子。他不想讓自己的主子,大搖大擺的在皇宮裏,這樣很容易招宮人的言語。同時元祥又在擔心傑王子,還是這樣的糊塗。
元祥知道風雅澗住的那位,不是普通的宮中女人,她是傑王子父王即將入後宮的女人。傑王子要是再這樣,和穆澤諾糾纏不清,事情到最後很難他們兩人都很難全身而退。元祥邊走,邊想著,一陣陣歎息。
不過元祥對風雅澗的穆澤諾,也是有一定的好奇的。因為他伺候傑王子那麼多年,很少看傑王子會為一個女人這樣上心。元祥也想看看穆澤諾,到底是何許人。元祥加快了腳步往風雅澗走去。
此時的風雅澗。
我這幾日的日子還算安穩,可是我也一直擔心傑王子,看來深夜醉酒的事情,應該是沒有太多的人知道。宮裏也沒有人提起。
自從上一次傑王子醉酒走後,也一直沒有他的消息。雖然還是想念那個男人,但是我的這顆心卻仿佛有了歸屬感。我也沒有去多想什麼。至少現在是妾有情君有意。
今天風和日麗,陽光正好。想到自己很久沒有練劍了,忽發奇想,想練練手。
想到之前在穆府的時候,家父一有空就叫我習劍。今天也想練一番,就當是祭奠一下,我過世的父親。
我吩咐晟德公公幫我去取劍。又吩咐玉靜幫我換個輕便的衣服,梳個簡單的法式,要幹淨利落的,不想不倫不類的習劍。
玉靜仔細的給我梳妝著,“穆姑娘,好了,你看下。”
我照著鏡子,一個簡單的驚鵠髻,被玉靜改良一下,很英氣的感覺,她又挑選了,一個玉劍狀的釵子,搭配的恰到好處。
“非常好看,玉靜。”我一麵誇著玉靜,一麵仔細看著鏡中的自己。
“穆姑娘滿意就好。”玉靜笑著說。
到了庭院中,接過晟德給我的那把劍,握住劍柄,劍刃晃動
這時候元祥公公,到了風雅澗的宮門口。他見到了在門口當差的晟德公公,“這位公公,我是傑王子府上的元祥,我代我家主子,給穆姑娘送東西,麻煩你進去通傳一下。”晟德聽後,忙進門稟報。
晟德大概看到,我在院中練劍,不好打擾,就直接跟我身邊的玉靜說了。
元祥剛進我宮門,正見舞劍的我。
我看到了有個麵熟的公公進我宮裏,也不免有些疑惑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我能明顯感到元祥臉色無比驚訝的表情,他忽然呆站在那裏。
估計是見到我一個深宮裏一個女人,在這裏舞槍弄劍,他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