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銘女人換得挺勤,業界總盛傳這莊總是個風流浪子,女人如流水,情史堆成山。
卻鮮少有人知曉,莊銘其實是個精神病,病史豐富。
他那親爹還在時押著他住過院,等他親爹死了,他將病史一瞞,當著他的莊總逍遙快活,小情人換了一波又一波。
奈何小情人們都被他嚇走了。
誰都沒辦法接受身邊的男人突然就把自己關進衣櫃裏,開著條縫、露出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你,還會用指甲刮櫃門,在夜裏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音。
更或者半夜起身,往床邊直愣愣一坐,眼一眨不眨地盯著你,而後一邊做著抹脖子的動作一邊麵無表情地說:“那個拿著柴刀的人看著你很久了,他想殺你。”
他上一任女伴是個小有名氣的演員,半夜尖叫著從莊銘別墅裏跑了出去,衣衫不整、臉色慘白地在路邊攔了輛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除了同莊銘的助理拿了一筆封口費,再也沒有跟莊銘聯係過。
狗仔卻正好將女伴跑出去的那一段視頻給錄了下來,以至於到現在坊間都在傳莊銘床上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在我接替了莊銘的上任情人後,莊銘同我正正經經簽了個合同,若無其事地給我安排了離他房間最遠的客房,還不忘提醒我他喜歡一個人睡,讓我別半夜去騷擾他。
他對自己半夜那些舉動並不覺得有什麼怪異的,還說他過去那些女朋友總是違約。
她們惦記他的身子,半夜想著爬他床,爬了後總會對他拳打腳踹,他還未來得及生氣,她們倒是先將他給甩了。
他說這些的時候似乎也挺疑惑的,頂著那張被他前任撓花的臉,還不忘抽空提醒我一句:“對了,隻有你一個人跟我簽了合同,你像她們那樣離開我的話,是要賠錢的。”
莊銘之前的情人都因為半夜爬了他的床被他嚇跑了,我正巧是他的第十四位情人,還簽了合同,違約要賠錢那種。
莊銘那合同上有種種不平等條約,不許我揍他,不許我吃他豆腐、爬他床,我得聽話,得做一個得體的情人,甚至不能離開他。
我思及莊銘是我如今唯一一個金主,便也從了他。
卻未曾想過,莊銘不正常的時候鬧心,正常的時候卻還有公主病。
一如現在,他起床氣兒還沒過,在我打算起來去上班時,他硬是將我當抱枕不讓我起來。
我讓他鬆手,他裝作聽不見,還一把捂住我的嘴,不讓我出聲。
他不讓我爬他的床,卻沒說過不會爬我的床,半夜也不顧我的門反鎖著,拿了鑰匙開了門便忒不要臉地同我睡在了一處。
此時不僅不讓我上班,他自己也不想去公司了,還威脅我,若不聽他話,便要把醫院給掀了。
莊銘明明還迷糊著,說這話時還帶了那麼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踹了他一腳,將他給踹到一邊,還不忘罵道:“莊銘,總裁當多了容易犯病,你真想掀就掀給我看看,沒這能耐就別瞎吹。”
床上的人被我踹清醒了,就這麼陰沉沉地瞪著我,半晌才咬牙道:“你今天敢踏出去一步我就......”
他話沒說完,我直接甩門走了。
還不忘隔著門提醒他:“真想見我,記得來醫院精神科掛號。”
莊銘報複心理甚強,他將公司的事兒都處理完後,也當真來掛了號。
莊銘的確是我的病人,並且再往前推個兩三年,我同他還是熟人,不然也不至於他來看過幾次病我們倆就幹柴烈火地搞到床上去。
他此刻坐在我對麵,我公事公辦地問他最近有什麼症狀。
莊銘下意識想摸煙,似乎想起來醫院禁煙,便慢條斯理地喝著我才給他接的水,他這人平日西裝革履地往哪一坐,用那雙幽若深潭的眸子盯著誰瞧時,氣場還是很強的。
他繼而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下巴微抬,露出臉部流暢的輪廓,用他那異常倨傲的聲音道:
“我女朋友日日對我口出惡言,威脅我、嘲諷我,可她每天一離開我,我就會心慌、低熱,有時候還會出現幻覺,已經嚴重影響到正常工作了。”
“莊先生,你這不是心病。”
我臉上頂著慣常的職業性假笑,就這麼看著他。
他依舊像隻傲慢的花孔雀,微微抬起下巴:“嗯?”
“有的男人作起來並不比女人好到哪去,這就是單純的矯情,需要接受現實的毒打,打清醒便好了。”
我在他臉色越來越差的情況下親自將他給請了出去。
當天我下班後,在醫院外瞧見了等著我的莊銘。
他自尊心一再受挫,這會煩躁地在外麵抽煙,見到我,沉著一張臉,二話不說抓著我的後領將我扔進車裏。
先是壓著我亂咬了一通,呼吸漸亂的時候,他委屈勁兒便也上來了,摟著我脖子道:“以前我說什麼你都聽,現在不僅對我凶,還同我擺臉色,陸嬌,你分明就是嫌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