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總裁的第十四任情人,簽了合同的那種。
總裁未婚,帥氣多金還大方,但沒有一個人羨慕我。
因為,總裁他有精神病。
需要吃藥的那種。
1
莊銘又把自己關在衣櫃裏。
我在黑暗裏站了許久,等勉強能視物的時候,才看向衣櫃。
櫃門開了條縫,縫隙間有一隻漆黑的眼在注視著我。
從我進來開始,他應當已經看著我很久了。
我向衣櫃旁走去,這個舉動似乎驚動了他,他猛地將櫃門合上,發出“嘭”的一聲響,而後便是指甲劃拉著櫃門的刺耳聲。
像是隻躁動不安的野獸。
可我並不是獵殺野獸的屠夫。
對這一狀況,我已然駕輕就熟,便蹲在衣櫃邊輕輕敲了敲衣櫃門。
劃指甲的聲音停了。
“莊銘,是我。”
我在外麵用異常輕柔的聲音道。
於是櫃門又開了條縫。
裏麵伸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沿著我的裙擺慢慢覆上了我的鎖骨。
我鎖骨處有一顆痣,他慣常都喜歡將吻印在那裏。
在這一刻,危機解除。
裏麵的男人將櫃門“嘭”一聲拉開,他個子很高,蜷在衣櫃裏難免有些縮手縮腳,這會他對方才的舉動並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隻想從衣櫃裏出來。
奈何光線太黑,莊銘起身鑽出來的時候不慎撞到了額頭,整個人便又栽了下去。
我開了燈,莊銘的皮膚在黑色睡衣的映襯下顯得過分蒼白了,他若無其事地揉著被撞疼的額角,瞳仁漆黑,就這般麵無表情地直勾勾盯著我,若不是會動,真像是一具完美的雕塑。
他朝我伸出一隻手來,開口的時候語氣卻甚是居高臨下,隱隱帶了幾分不耐:“蠢貨,傻愣著做什麼,把我扶起來。”
莊銘這嘴一慣不會饒人。
我將他從那逼仄的衣櫃裏給拉了出來,耍了些心眼,用了不小的力氣,他被我一扯,又踉蹌著往我身上撲來,被我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莊銘明明想抱我,嘴上還在抱怨著說我硌人。
他才從黑暗裏脫身,這會定然慌得很。
“嫌硌人快給我鬆手,那麼大一塊頭別壓我身上。”
我氣定神閑地開口。
然而抱著我的人沒有鬆動的架勢,我伸手推他,他反倒氣急敗壞地低頭在我麵頰上咬了個牙印,惡狠狠地開口:“陸嬌,我抱你是給你臉了,別不識抬舉,小心我把你給掃地出門。”
我們莊總一向說到做到,我怕半夜被他給趕出去,便也抱住了他,還不忘輕輕在他依舊緊繃著的背上拍了拍。
莊銘像隻得到撫慰的大貓,整個人都蔫了下來,腦袋更是靠在我肩上來回蹭,良久才似想起來什麼般,半耷拉著的眼睛就這麼看著我,用他那居高臨下的口吻道:“額頭疼,給我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