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不是別人,好巧不巧正是顧言澈京中最大的的死對頭。
顧言澈年少肆意張揚,樹敵無數,而許誌算是最仇視他的人。
無論做任何事情都被顧言澈壓上一頭,心中怨氣自然衝天。
聞昕不知如何和許誌勾搭了在一起,進展神速,書信來往不斷。
還被我多次“碰巧”撞見在門前你儂我儂,情深意切。
許誌更是借著探望的名義,來到顧言澈床前,話語裏藏不住的得意。
「顧言澈啊顧言澈,我總算是贏你一回了。」
說罷,還不忘拍了拍他的臉頰。
顧言澈就在他身後一臉陰沉的看著他,還攥緊了手心,但因是鬼魂狀,所以什麼都做不了。
他的反應算是已平靜許多,自聞昕和他撇清關係,轉頭和他死對頭在一起。
最初他從不可置信到憤怒不已,再到最後的認命接受。
我內心愉悅欣賞著顧言澈的每一分憤怒和痛苦,麵上故作悲憤,卻沒製止許誌的動作,任由他對顧言澈言語上的羞辱。
多麼諷刺。
曾經顧言澈巴不得離我遠遠的,不想見到我,現在卻被迫困在我身邊,每天和我待在一起。
剛開始,他跟隨我處理府中庶務,陪我晨間請安,嘴裏不斷抱怨:
「聞桃,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死啊!」
「我都這樣了,你還有心情處理庶務和請安!」
「你到底有沒有心啊!」
直到他眼睜睜看著他娘將整個茶杯砸在我額間時,他才止住聲。
他娘如往常一樣苛責我,羞辱我,話語是他從未聽過的惡毒。
「都是你這個掃把星,我兒才會昏迷不醒,為什麼躺在那的不是你!」
「庶務打理不好便算了,還如此晦氣!」
我麵色如常,額間卻鮮血淋漓。
顧言澈身形一晃,呆愣在原地。
從前我與他傾訴,他麵上帶著失望,語氣恨厲,全是對我的不信任。
「聞桃,你心思怎能如此歹毒,我娘怎麼可能會這樣!」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我要打理繁多的庶務還得承受婆婆的欺辱,全是他意想不到的不易。
現如今他那帶有愧色的目光真讓我打心裏忍不住的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