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二年,自聞昕留宿在顧府中,我便逐漸發現不對勁。
用膳時他眼神時而飄忽,與聞昕眉目傳情,與我說話還常常走神。
在顧言澈眼中,聞昕在他心中的地位遠遠超過我,才能一次次在我有需要時,被她輕易喚走。
當我看見他為聞昕所作的畫像時,理智頓時全無。
顧言澈曾說過,此生隻為我作畫。
我變得敏感多疑,從跑到他麵前不斷質問,演變成歇斯底裏的哀求。
顧言澈皺著眉,厭惡地推開我:
「聞桃,不要讓我惡心你。」
那晚我枯坐在梳妝台前哭了一夜,看著銅鏡裏那麵色蒼白,雙眼浮腫的女子,心下隻覺得陌生。
不止是顧言澈,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的心悄悄死在了那日晚風裏。
顧言澈次日再次拿著和離書來到我跟前,我抬眼問他:
「顧言澈,你曾許的誓言可全是出自真心的?」
他眼中滿是不耐煩說了句,不是。
那和離書紅得紮眼,我沉默良久,語氣平靜答應了和離。
顧言澈不可置信,目光帶著戒備和警惕,生怕我又耍小把戲。
換做以前,我可是變著花樣來轉移話題拖延和離的期限。
我這唯一一次真心實意答應,他卻突遭橫禍,昏迷不醒。
而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口口聲聲說對他不離不棄的庶女,卻棄他而去。
現如今,已轉身投入了他人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