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我一改之前的溫良賢淑,變成了人見人懼的瘋批。
他想要我的壽禮,那我便讓他心愛之人杖於庭上;
他想讓我聯姻武將,我便讓的武將一家的適婚男子破相毀容,終不能出仕;
他想娶她為正妃,用我來成就她的英名,我便讓他從太子成為庶人......
成為瘋批之後,我倒是覺得,那皇位我也可以坐一坐呢!
1
我死在了大婚前一天。
未婚夫薛楚江帶著親兵救回了被流民玷汙的我,卻在送我回皇城時,將我扔在了城門口,任 眾人觀瞧衣不蔽體的我。
他說:“公主清白早已被毀,如此放 蕩不堪之人,本世子無福消受。”
圍觀百姓對我指指點點。
“這樣銀蕩的女子,就該浸豬籠為天下女子正名。”
“聽說她是可是公主!”
“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最後一句話,是我那身為太子的皇兄說的,他身後站著臉上戚戚然的柳若雪。
看著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我什麼都明白了。
忍著身上的劇痛,爬上了牆頭。
“我這一生,被你們欺瞞蒙騙,著實太慘!”
“若有來世,你們要同我一起下地獄。”
帶著怨毒的詛咒,我從城牆一躍而下。
再睜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我坐在涼亭之中,麵前站著的是柳若雪,她離水榭十分的近,反複下一刻就要落水了。
她笑著說道:“你說太子哥哥看了落水會怎麼想?他恐怕會讓你跪下來給我道歉吧。”
我挑了挑眉,“哦,是嗎?”
我嘴角微微翹起,一腳便將人踹進了湖裏。
上一次,自己被她連累一起掉入湖中,差點就被淹死了。
自己的未婚夫薛楚江和親哥哥宋晗隻顧著就柳若雪,讓自己在這冰冷的池子裏泡了許久,差點便一命嗚呼了。
既然她算好了世間,便讓她在池子裏多泡一會兒吧。
柳若雪的貼身宮女要叫人,一樣被我踹了進入。
這兩人都不會水,在池塘裏起起伏伏的,攪混了一池的水。
“不許人救她們起來。”
說罷,我理了理衣衫,去了花園。
前世身為公主,我大方得體,寬容有度。
包括對待我皇兄帶回來的救命恩人,柳若雪。
可她卻屢屢陷害我,說我仗勢欺人,容不下她這個小女子。
不管我怎麼解釋,皇兄就是不信,甚至連我的青梅竹馬薛楚江都偏向她恍惚中我來到了禦花園,薛楚江正在那裏整理衣襟似乎在等什麼人。
見我過來,驚詫道:“怎麼是你?”
我笑得意味不明:“不是你的若雪妹妹,讓你失望了?”
薛楚江眼光躲閃,故作鎮定的反問:“她是太子的救命恩人,公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前世,他也總是這麼說,現在想來,不過是用來轉移我的注意力罷了。
我那麼愛他,聽柳若雪說他被困流民群中,不顧一切,衝了過去,最後卻落得一個被流民玷汙,被百姓恥笑辱罵的下場。
他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愛著他而已。
現在......我隻想拖著他們一切下地獄。
“來人,薛二公子無詔入內宮後花園,衝撞了本公主,杖三十。”
話音落下,宮女帶著侍衛過來,將薛楚江壓在了地上。
薛楚江一愣,隨即臉上擠出了笑容:“都誤會了,我與公主有婚約,本次是公主召我來的,並未闖宮......”
宮女端來了凳子,扶著我坐下。
“說謊!”我指了指薛楚江,吩咐旁邊的宮人:“掌嘴。”
這樣惡心的人,我碰一下都嫌臟的。
薛楚江被打的偏過頭去,有些不可置信,又帶了幾分怒氣:“想必是公主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了,若願意拿臣撒氣,也算是臣子鞠躬盡瘁了。”
話裏話外,說的都是我在無理取鬧。
“你們還等什麼呢?”我道:“還不快打!”
板子落在身上,薛楚江才察覺到了疼。
“你當真這麼絕情?”薛楚江瞪著我:“我們可是有婚約在身!”
“這婚約,你也不要在想了,總會解除的。”我輕笑,難不成,知道你是個什麼爛東西之後,我還要嫁給你?
還有我那皇兄,恐怕現在也應該找上我了。
一頓板子打完,他的身後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臉上也是冷汗涔涔,是前所未有的可憐摸樣。
可我看的確實十分高興,甚至還能笑出來。
太子闖到了我的宮裏,見我不在,便打發人叫我回去。
我甩了甩帕子,無趣的低聲說到:“你們真是無趣啊。”
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側頭看著就連站起來都費勁的薛楚江:“對了,剛剛在你挨打的時候,你那若雪妹妹被我丟到了湖裏麵。”
“你可知,你喜歡的若雪妹妹,和我那太子哥哥,早就暗通款曲......”
薛楚江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不知道是被打成這樣,還是因為我的話氣成這樣的,嘴唇翕動,似乎是想要說話。
我卻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到:“你要是為你那若雪妹妹說話,可就撇不開你們兩個人的關係了......覬覦太子的女人,你當你父親會饒過你?”
實則是,我不想聽他說話,拿話嚇唬他罷了。
過來傳喚我的宮人看著血肉模糊的薛楚江,眼皮子直跳,看著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了。
我沒理他,跟著他去了東宮。
太醫正在和太醫叮囑著什麼,我沒有理會,就站在一旁。
太子氣急,不管旁邊還有沒有其他的人抬手就要打我。
我往後退了半步,躲開了他的手掌。
皇族兒女,都是要學騎射和一些拳腳功夫的。
不過是我之前不喜歡,覺得這樣不夠嬌弱,會讓薛楚江不喜,所以就算是學了,也不會用。
現在倒是毫無顧忌。
“太子哥哥這是要做什麼?要當著眾人的麵,打殺胞妹嗎?”
我泫然欲泣的控訴道:“皇兄現在便動輒打罵,日後登基稱帝,恐怕不會善待我們這些兄弟姐妹了,不如,現在就讓父皇殺了我們,好給皇兄鋪路!”
宋晗瞪大了眼睛,指著我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還是他身邊的司寶太監笑著插嘴:“公主誤會了,殿下隻是見您發絲亂了,打算幫您整理一下。”
“太子最為和善的人了,從來不曾苛待過下人,又怎麼敢對公主您動手呢?之前您拿了殿下東西,拿東宮奴才出氣,也都是太子殿下幫您賠罪的。”
“殿下這般和善,是絕不會對您動手的。”
嗐,又來一個睜著眼說瞎話的主。
我多看了這小太監一眼,將他記在了心裏,需要對付的人又多了一個呢!